男人的臉色陰鬱,在黑暗中仿佛入夜的魔,尤其是看到偷聽到的人是她之後,臉上的煉獄更是弄成了墨。
“你聽到了?”他陰森森地開口,想到之前宋媛說出來的話,抓著溫初的手更是緊了幾分。
溫初的皮膚向來白,就算是黑暗中,也略微有些耀眼。
她身上穿著白色的抹胸貝殼裙,細碎的長發飄落在雪白的肩頭,令人浮想聯翩。
原本就是想要質問她,可是在那一瞬,他的目光卻仿佛著了火一般,原本鉗製她的手更是緊了緊。
溫初吃痛,痛叫了一聲,他才猛然回神,鬆開了一絲力道,狠厲地咬牙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不是說不來的嗎?
想到他可能是個那個外國人在一起,他的目光再一次覆上了冰寒。
“聽到了怎麼樣,沒有聽到又怎麼樣?冷先生,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到你能夠質問我的地步!”冷晉陽冷,溫初隻會比他更冷。
用力地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裏掙脫出來,她冷冷地諷刺。
冷晉陽臉色難看,死死地抿著唇,盯著她沒有說話。
見狀,溫初冷笑,轉過身,就要離開。
意外聽到他和宋媛的談話,她又不是故意的,更何況,他的事情根本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還未等她走開,就再一次被冷晉陽拉住,這一次,她清晰地感覺到了他身上傳達的憤怒。
“怎麼了?離婚了,所以連多看我一眼都不看了嗎?溫初,你怎麼可以怎麼冷血?”他的語氣極冷,緊緊地抓著溫初的收,無論如何都不讓她掙脫自己的束縛。
她冷血?到底冷血的人是誰?
溫初被他這句話氣得臉色發紅,努力地想要掙脫開他,卻不想這一次,他的下定決心要和她好好談談,用力地將她扯到了陽台那頭。
她因為他的扯動失衡,整個人直接撞到了欄杆上,原本還未痊愈的腰再一次受到了重擊。
她的臉色發白,血色全無,忍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慘叫。
“冷晉陽,你到底要做什麼,就直說!為什麼非要這樣一次又一次地糾纏不休?你和宋媛的事情和我無關,我什麼都不想知道!我們路歸路,橋歸橋,誰也不要管誰,行不行?”
腰部隱隱作痛,溫初失去了和他繼續糾纏的耐心,皺著眉,冷冷道。
她的態度太過於冷硬,直接將冷晉陽一直隱忍的怒火點燃:“嗬,我要做什麼?”
他冷嗤,目光烏黑,禁錮著滲人的寒意:“溫初,我要做什麼,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溫初,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虛偽的女人!”
現在他算是看出來溫初的良苦用心,這三年來,她勤勤懇懇地持家,不管他對她有多冷,有多不屑,她從來就沒有反抗過,一直做著好妻子,為的就是等她離開之後,讓他們深刻明白,她到底有重要!
但他不得不承認,溫初做到了!自從她離開冷家之後,整個冷家簡直就是一團亂!他甚至懷念她還在的時候。
一想到忽然變得烏煙瘴氣的家,冷晉陽沉沉的擰眉,眼底的不愈更甚了幾分。
“溫初,算你厲害!一切都如你所願!你滿意了嗎!”他惡狠狠地說道:“和我離婚,你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說不定,過幾天,我就能收到你的喜帖了,是不是?”
一想到溫初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親昵,他的雙眸開始通紅,心裏也不知道是嫉妒還是憎惡。
腰部的疼痛一陣一陣的遍布全身,溫初疼得一點點的冒出了冷汗。
“冷晉陽,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如我所願?難道一切不是如你所願嗎?我給你們騰出地方讓你們雙宿雙飛,難道我還有錯了?錯的是誰,你睜開眼睛看看清楚!你現在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他們現在已經離婚,沒有任何關係,他憑什麼覺得,他還可以像以前那樣,居高臨下指責她的一切?
“我什麼身份,我是你丈夫!”冷晉陽怒火中燒!
“丈夫?冷晉陽,我們已經離婚了!”同樣狠厲地回過去,身上疼,心口更疼,溫初氣得臉色發白,語氣微微顫抖。
到最後,她有些站不穩,有些踉蹌地倒退了一步,艱難地扶著身後的欄杆。
月光下,她原本就白皙的臉變得異常的蒼白,還多了幾分羸弱。
這句話一出口,直接讓冷晉陽訝然無聲。
心裏密密麻麻地疼痛,他甚至無暇去想其他,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離婚了又怎麼樣?誰允許她逃出他的手掌心?
看著眼前麵露脆弱的溫初,他的眼光暗了暗,眼底劃過一絲異樣。
“錯?現在誰對誰錯,又有什麼用?”他的聲音略微變得沙啞,緩緩地靠近她,似是要將她擁進懷裏。
溫初瞪大了眼睛,見他的手已經攀上了她的腰,猛地將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