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總是在人想不到的時候開個玩笑,雖然司徒禦痕不覺的好笑,但如果有人能告訴他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或許他會試試。
身邊綠樹成蔭,花團錦簇,碧水籃天真可謂人間仙境。輕風拂麵,無比清新的空氣裏聞不到一絲城市裏囂塵之氣,太美好了,美好的十分可疑。
他死了麼?檢視一下自己,除了在剛剛由地上起身的時候沾的一些花粉,樹葉之類的髒物,他很好,非常好。
那,這是哪裏?一同落下的噪舌女人又在哪裏?很多疑問在腦海盤旋。
正在思索間,眼前忽然一花,一名身著長袍黑色錦衣的男人在麵前飄然而落。
看著對方裝束,和登場的方式,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冒出。
“你是誰?”司徒禦痕的語氣波瀾不驚,聽不出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在這陌生的環境裏依然散發王者的氣勢,這個人也許能解答他的疑問。
“你又是誰?”離司徒禦痕不足五米的地方,星眉劍目身材剛勁健碩的男人,手裏握劍雙臂環胸慵懶的站在那裏,一看便知此人身懷武功,而且不弱。這到底是那個時空?
司徒禦痕的腦裏飛快運轉。
較量!兩個不同時空卻同樣出色的男人眼光久久的鎖住對方。
好氣勢!
在暗自互相打量彼此的眼裏皆流露出一絲激賞,都被對方身上散發的強者氣勢震撼,司徒禦痕雖不會什麼輕功刀法但擊劍,擒拿,空手道等現代武道可是很厲害的,所以無論天生的氣勢還是體魄完全不輸任何人。
“司徒禦痕”
“江邵飛”
各自報上姓名後,彼此衝對方點頭微笑,算是見過,此時一種男人間的惺惺相惜之情就這樣由兩人心底滋生。
有時候人之間的關係很複雜,有時就這麼簡單。
幾間造型簡單又透著古樸的木屋依山伴水而建,此前剛剛見麵不久的兩人正坐在桌旁開懷暢飲。
“司徒兄,幹!”
“幹!”
江邵飛豪氣的一飲而盡,司徒禦痕則優雅的將酒含入口中。
“司徒兄的服飾奇特,不似本土之人啊。”江邵飛看一眼司徒禦痕那一身裝束,雖看起來怪但又似乎很簡單利落的西裝問道。
司徒禦痕無奈的看一眼這身在二十一世紀最普遍的行頭,再此卻顯的有些突兀,誰見過穿著西裝革翎的人,坐在木製房子裏和一個隻有電視古裝片才見得到古人在一起舉杯暢談?不錯,司徒禦痕已意識到自己是穿越時空回到古代了,但有多古,還得問眼前這位江兄了。
“江兄,能告訴我現在是什麼年代和國度嗎?”司徒禦痕轉移話題,但這也是他急於知道的。
江邵飛意外的看了一眼司徒禦痕。
“司徒兄不知道嗎?現在是元貞年,南蜀國”。
“是嗎?”證實自己的猜測,一抹苦笑從司徒禦痕的嘴角泛起,元貞年,南蜀國?腦海裏沒印象。
“我是從遙遠的地方來的,這的一切都不了解,看來以後還得多請教江兄。至於詳情?還請恕我暫時無法直言。”
江邵飛並不介意的輕聲一笑
“人多少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再說交朋友又無需看出處,隻憑一個緣字,不是麼?你又何必介懷?”總覺得眼前的司徒禦痕來頭很不一般也非常奇特,不過他並不想追問。
再次舉杯同飲。
穿越時空?這檔子是不是人人能“享受”到的,該慶興,還是扼腕?不管怎麼樣如何應付眼下的狀況才是首要解決的事,至於能不能回去自己的年代,恐怕看老天的檔期了。至少自己沒死不是麼?一切就有可能。
隻是關筱翎她也在這裏嗎?還是?司徒禦痕不願想象不好的結局,畢竟兩人之間又無深仇大恨,她怎樣了呢……深邃的眼睛裏滑過一絲連他都未曾察覺的憂擔。
振奮一下精神,看來要在這裏待上一些時間了,很多事需要好好打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