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桔梗香斷笑貌不再 幽冥鬼手重現江湖(1 / 3)

蔣虢武聽手下隨從報告說恩佑隻身一人快馬趕到,連忙親自出外迎接,見恩佑風塵仆仆滿臉倦容,似乎並不意外,他看上去十分斯文,雖然留著絡腮胡,藍黑相間的褂子露出了半個肚皮,但卻掩不住一股子文質彬彬的氣質。

“阿武哥!”恩佑下馬,見到虢武還是親熱的笑了笑。

“你小子怎麼來了?”虢武拍了拍恩佑的肩膀,“沒去好好當你的小少爺?”

“你就別笑我了,要不是火燒眉毛了,我也懶得管。”恩佑說完收起笑容,嚴肅的說:“出大事了。”

“老爺子走了,你們兩兄弟一個廢物一個娃娃,能不出事兒?”虢武不客氣的說道。

“這次事關重大,不隻是七裏衝那,整個白苗都將麵臨。。。”

“我知道。”虢武歎了口氣,示意恩佑住嘴。

“你知道?”恩佑不解。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我也是才剛剛得知,你放心,在你來之前我已經開始做準備了。”虢武把恩佑帶來後院一間屋子,屋子門口守著兩個侍女,見虢武來了鞠躬行禮。

“你們先下去吧!”虢武吩咐。

恩佑推開門,卻看到床上躺著一個重傷的男人,那是一張陌生的麵孔,他百思不得其解地望著虢武,虢武將男人扶起,那人竟是安雨瑞!安雨瑞天神骨骼異於常人,心髒長在右邊,所以耿老六拍在胸口那一掌,並沒有要了他的命,一個一直躲在後院的小家丁見他被人棄屍後院,趁人不注意,帶著他抄暗道逃了出來,這才輾轉到了虢武這裏。

“蔣兄,可有安家的消息了?”安雨瑞像是剛剛蘇醒過來,忍著悲痛期待地看著虢武。

“一個不剩。”虢武低下頭,說出實情。

安雨瑞像是已經預料到了,他的雙眼仍舊是血紅色,胸口起伏著。

“這是。。怎麼回事?”恩佑忍不住問道。

虢武解釋說:“這是安雨瑞,他是安德鎮大商人安德尚的獨子,也是我夫人那邊的遠親,平時雖來往不多,但也算知根知底。”

“安德鎮?”恩佑一驚,“已經到安德鎮了麼?他們有多少人?”

安雨瑞恨恨地說,“領頭的是一惡毒的女子,他們利用我們安家的通商令,讓大批偽裝成藥商的黑苗人進到安德鎮。”安雨瑞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是雪夕,一定是她!”恩佑握緊拳頭,“世上竟有這麼心狠手辣的人!”

“安德鎮不攻自破,這對我們很不利,大崇鄉是白苗的腹地,安德鎮是大崇鄉的要塞,不知道他們還有多少人,現在怎麼去準備,都太遲了。”虢武道。

“阿武哥,我此次來,就是為這事,將才安少爺提到那個女子正是雪夕,她是藍焰安插到七裏衝的人,這是一個策劃已久的陰謀!”

“蔣恩平呢?他不是現在白苗的頭頭麼,自己的女人搞出這些事,他倒是多起來做縮頭烏龜。”

“他在七裏衝召集兵馬,我先過來,本想讓你有個準備,沒想到他們那麼快。”

“哼!”虢武苦笑,“若真是這樣,真打起來,我們沒有勝算。”

安雨瑞突然開口,“我有一樣東西,或許可以幫到你們。”他舔了舔嘴唇,“我做藥材生意時有幾比大買賣,都是與煉丹有關,我跟他們學到一種破壞力極強的東西,是他們火法煉丹時意外產生的,本以為隻是一種煉丹的手段,現在想想,若能用上,興許能以少敵多。”

“是什麼?”

“他們叫做。。。。硫火。”

“硫火?”虢武和恩佑沒有聽過這麼個東西。

“我也是機緣巧合得知,這東西威力極強,那些個煉丹術士不少死在它身上。我見識過它的威力,可讓人粉身碎骨!”

“究竟是什麼東西?”恩佑不敢相信地看著安雨瑞,“這個硫火究竟是什麼?”

安雨瑞吞了口唾沫,“硫火,顧名思義,就是硫磺加火,不過他們還用了硝石、白磷、碳等等,加在一起可以有驚雷之效,丟到人堆裏,那就是一炸雷!”

虢武神色凝重,輕輕搖了搖頭,安雨瑞一著急,胸前一疼,皺了皺眉,“蔣兄莫以為我是報仇心切失了心智,我有一大批貨就在安德鎮內,還沒有交到煉丹術士手上,隻要你能找人取來,我就可以讓你看到硫火!”

恩佑歎了口氣,摸出恩平交給他的大巫祝佩刀,虢武一見佩刀,臉色一變,“蔣恩平是要你用這個來壓住我麼?”

恩佑將佩刀雙手奉上,“小武哥,我此次來大崇鄉,本意是要將這場重大的變故告訴你,可現在事情比我想的還要快,我兄弟二人無能,隻有你身經百戰,可以保住白苗,請你帶領我們作戰。”

虢武將他扶起,“你我兄弟,何苦說這些,難不成藍焰占領了白苗後我還能有好日子過?當務之急還是想想退敵之策吧!”

恩佑收起佩刀,說:“還是請派人去安德鎮,按照安少爺說的,硫火不失為一件值得冒險的武器。”

“我不是不信你,隻是聽你說來,這硫火不長眼,你又沒有真的用過,萬一傷到自己人豈不是得不償失?”虢武一項小心謹慎。

“你今天想辦法把東西全部弄來,明日在大崇鄉找一處荒地,讓我試試。”安雨瑞捂著胸口說。

“你的身子可以麼?”虢武問。

“沒有時間了,聽他們的口氣,大部隊在後頭,也不遠了,這些人心狠手辣,卑鄙無恥,我隻盼著能讓他們燒得一個不剩,哪怕讓我同歸於盡。。。”

“你先冷靜下來,休息吧!養足了力氣才能做事。”虢武打斷他。

從安雨瑞的屋裏退出來,虢武和恩佑心事重重地走著,恩佑看虢武的神情,知道他心中沒有半點把握。

“小武哥,我還從沒見你這麼凝重過。”恩佑苦笑。

“事發突然,我們毫無準備,藍焰這個人深不可測,此次又是籌謀已久,論兵力,我們寡不敵眾,更何況,桐木寨的人四處征戰擴充地盤,個個訓練有素,我們的人已經多少年沒動過真格了?恐怕打起來隻能哭爹喊娘丟盔卸甲。”虢武道:“更何況,現在你阿爹走了,蔣恩平是個庸才,怎麼撐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