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黴運,前些日子才跟何坤撞到了一起,今日又被馬車撞!幸而都不太嚴重。
父女兩坐下吃了飯,在武承義的堅持下,找了大夫細細把了脈,這才放心地讓她回自己院子去休息。
流綰早得了消息,這會兒也準備好藥膏在等她,聽到她腳步聲在院子裏響起,就踏出了門檻,俏生生地站在台階上嗔道:“小姐怎麼又把自己給傷著了?以後不管小姐去哪裏,可都得把流綰帶著一起,否則再這麼撞幾下,奴婢擔心是小事,老爺可經不起這麼擔著心。”
這一年多相處下來,流綰也不似前世一般對她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反倒如親人一般關心著自己。
武青悠看著她佯怒的俏臉,嘻嘻一笑,走過去,挽住她的手臂,“好流綰,下次一定把你帶著一起,我也不想被人撞啊,誰想這麼倒黴,遇上了那個災星。”
“災星?”流綰轉了轉眼珠,疑惑地看著武青悠。
“就是一個很討厭的人,哎……不提他了,這是爹爹剛剛讓大夫給開的藥,你快來給我看看,後背是不是已經被撞紫了?”
流綰聞言,也不再念叨,匆匆扶著她走到床邊,動作盡量輕柔地替她褪去外衣,看到後背果然有一圈青紫後,擔憂地皺起了眉,手指輕輕觸碰肋骨下那已經變紫的肌膚,同時小聲問道:“小姐,疼嗎?”
她的力道很柔,不是很疼,反倒有些舒服,“不疼,你也別擔心,上點藥就好了。”武青悠說道。
流綰沒有再說什麼,拿起藥瓶倒出一些藥液在她的後背上,然後輕輕地塗抹,一麵塗還一麵道:“小姐是姑娘家,以後可要注意了,萬一磕著碰著留下疤痕,可怎麼是好。”
一看流綰又開始絮叨,武青悠趕緊保證以後再不會讓自己受傷。
因後背兩次受傷,她隻能趴在床上睡覺,但姿勢不對,怎麼睡也睡不著。
燭光下,流綰坐在桌邊替她縫製新衣,時而把針在頭發上擦一擦,然後又繼續繡,而她手中所縫製的也正是給武青悠做的新衣,前世流綰也會守著自己睡覺,但自己從來不穿她做的衣服。她也不會像現在一樣,看著她做繡活。
“流綰,別做了,趕緊去歇著吧,這光太暗了,會傷眼睛的。”
流綰手下不停,回頭看了一眼笑道:“都做了幾年了,也沒見眼睛傷著,沒關係的。”
“沒傷著是你現在還年輕,過幾年就知道厲害了,剛剛誰說我來著,現在又不愛惜自己。”
“好好好,小姐說的是,我把這幾針做好就不做了。”流綰笑著匆匆幾針收尾,然後收拾好東西,站起身來,“那流綰回房去了,小姐你好生歇著。”
武青悠笑著點了點頭,“去吧……”
接下來的日子,武青悠沒有出門,每天被流綰精心照顧著,傷勢也很快好轉,背上的青紫也都消失,恢複了白皙。
“流綰,今天天氣很好,我們出去逛逛吧。”武青悠撐著手臂倚在床上,回頭對流綰道。
“小姐,你傷勢才好,不宜四處走動。”流綰頭也未抬,手下穿針引線,那件新衣已經有了大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