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讓雲溪腦海中的不斷發現出一些人,貪婪偏心的老婆子,憨厚愚孝的養父,自私自利的二叔,尖酸刻薄的二嬸,好吃懶做的堂妹,目中無人的堂弟……
尼瑪!一家子的極品!
而如果她的記憶沒錯,這具身體的母親,是帶著她嫁給雲大牛的,後又過不慣貧苦的生活,跟人跑了。從小到大這身子的主人,總是被人罵野種,養成了她又自卑,又膽小的性子。被人欺負了,也從來不敢吭聲。
而她的養父又是個愚孝的人,即便有心護著她,迫於雲婆子的淫威,很多時候也是有心無力。
久而久之,越發助長了雲婆子的性子,對這小姑娘拳打腳踢的越加變本加厲。昨晚更是把她往死裏打,竟活活把這小姑娘給打死了。
而她21實際黑暗女王,在被信任的人背叛喪命後,靈魂穿越到這個可憐的小姑娘身上。
也就是說,她華麗麗地穿越了!
穿越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穿越到一個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
既然老天爺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那她就好好地活著。
很快接受穿越事實的雲溪,看著眼前跪著瑟瑟發抖的男子,冷聲道,“還不趕緊把我挖出來!”
*
破曉裏,雲婆子家那破舊的小院子裏,站著一個麵容白淨秀麗,看起來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瞧這穿著打扮,一看就知道,這姑娘是城裏來的孩子。她笑彎著柳葉眉,在霧氣未散的清晨裏,儼然一朵純潔無暇的白蓮花,讓人不敢褻瀆。
此刻,她聲色柔和地對著眼前的雲婆子道,“這是銀票。”嬌柔的麵容,有著對雲婆子的鄙夷。
聽到銀子就兩眼放光的雲婆子,自然沒注意到小姑娘的表情,貪婪地接過銀票,舔著笑道,“姐兒真是個好人,老婆子才剛打死那野種,姐兒就把這銀票送過來了。”
以往打那個野種,她從不敢往死裏打,前些天眼前這姑娘找上門,用兩百量的銀子買那野種的命,她才趁昨兒個大兒子不在,把那野種給打死。
昨晚怕了大半宿,這會兒看到銀票,那些害怕一下被她拋到九霄雲去了。
隻是看到銀票上的麵額後,臉色不由變了變,滴溜溜的眼睛轉了轉,陪著笑小聲道,“姐兒,這銀票是不是少了一張?”
華麗衣裳的小姑娘,笑著搖了搖頭,“雖然這人是死了,但後續的事情可還沒完。要是有人問起那賤種去哪裏了,婆婆可想好說辭了?所以,另一張銀票,等這件事情徹底完了,我再讓人給你送過來。”
這老婆子可是連自己的孫女都下得了手的人,不防著點,萬一這事情鬧大了,牽扯到自己,可就不好了。
“那丫頭嫌這裏窮,昨兒個找她那破鞋娘去了。”這個說辭,雲婆子早想好了。
當年雲溪她娘抱著雲溪嫁給她家大牛,大牛沒嫌棄她,那破鞋就該謝天謝地了。
誰知道那賤貨,不是個安分的,沒兩年又跟人跑了。
她恨那女人,讓她家在村裏麵前抬不起頭,這些年她變著法子,折磨雲溪那小賤種,就是為了給自己出口氣。
雲婆子的話,讓小姑娘眸光一閃,嘴上秀秀氣氣地說著,“婆婆果然是個妙人。你放心,等事情過後,我一定讓人將銀票給你送過來。”
耳邊又響起了爺爺對養父說的話,‘總歸是你的孩子,你娘再忌諱也不會讓自己的親孫女在外長大,有機會把人接回來!’
一旦老爺子開口,雲溪一定會被接回去,那她大小姐的地位就會受影響。
所以,在此之前,雲溪必須得死。
她絕不允許,有人威脅到她的地位。
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兩人,壓根沒想到兩人的談話,都被房頂上的兩人聽到了。
見那兩人離開小院子,房頂上有聲音響起,“叔沒騙你吧,真真……真是你奶奶打死你的!求你放了我。”他還以為那老婆子是不小心把人打死,沒想到竟是有人買凶殺人。
雲溪心道,看來這具身體的主人,來曆並不是那麼簡單,才會有人想要她的命。
眯了眯眼,她淩冽的眸子掠奪,那個自稱是叔的男人,“有人問你弟怎麼死的,知道怎麼回答吧?”原來這男人的弟弟,竟被她活活給嚇死了。
雲溪的臉上看起來笑盈盈,男人卻仿佛看到惡魔一樣,直接被嚇尿了,“知……知道,是……是他半夜出門,不小心掉田溝裏,給淹死了。”
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營養不良的小姑娘,一手擰著他,還能輕鬆跳上屋頂。
早知道這是個不好惹的主,給他們一百兩,他們也不敢惹這姑娘。
男人的話,讓雲溪滿意地勾了勾嘴角。
見那兩個消失的身影,懶得再理腳邊的男人,身子一躍從房頂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