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自然不知自己走後發生的事情,但他的心裏還是有些低落。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隻是一時的僥幸,隻是一時的貪心,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自己得到了什麼,不敢說,不敢問,自己即將失去什麼,不敢想,不敢問。都是路是人走的,可為什麼自己的路,卻是別人帶著的?
走在路上,突然發現周圍的人多了起來,仔細看時,原來是漠野院的人突然多了起來。他們跟著自己,也不說話,隻是不時地用挑釁的眼神看著他。
簡知初時一慌,隨即笑了起來,站住了,歪著頭看著他們,心說,我不走了,看你們怎麼辦。
辦法自然是有的。
簡知停住不走,那些人也慢慢的停下 ,依然是挑釁的看著簡知。
一時間,兩方人涇渭分明的站立著,誰也沒有說話。周圍來回路過的人,有的停下,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有的快走兩步急忙離開,卻又
不時的回頭看幾眼。
過了一會,突然有個看起來神情蠻橫的年輕人說了一句,“你那是什麼眼神?怎麼著,看不起我們漠野院的人是不是?”
簡知立刻有些呆滯,這樣也行?自己不言不語不動不走,也能找到理由?不過這種理由,果然很強大啊。
那個青年一邊走一邊向簡知走來,簡知摸了摸鼻子,心裏有些無奈,沒好氣的問道,“你是想怎麼樣?”
青年走到簡知麵前,推了簡知一把,質問道,“什麼叫做我想怎麼樣?我問你,你是不是對我們有意見?”
簡知趔趄了一下,隨即站定,笑了一下,說道,“你們不就是想報複嗎?惹不起別人,就來找我,是不是看我挺好欺負的?”
那人突然一樂,回頭笑著,卻又指著簡知,問道,“他說他不是好欺負的,你們說,他是不是在挑釁我們?”
周圍的人一陣喧嘩,紛紛說道,“定然如此!”“他就是在挑釁我們!”“讓他知道厲害!”
簡直無奈的看著他們的表演,低下頭,兩手交叉在胸前,用腳撚著地麵。對了一會,看到周圍的喧嘩聲笑了一下,方才抬起頭來,說道,“你們想要報複,盡管來便是。隻是又何必用什麼手段?難道你們和我打,一個人還不敢?”
周圍人又吵了起來,青年梗著脖子,說道,“你說誰不敢呢?今兒就我一人,就問你敢不敢?”
簡知抬起頭,看著他的下巴,心裏感覺有些好笑,你這麼高,還揚著脖子,這是要給我看你的喉結嗎?難道年紀大些,喉結出來了,也算是種本事?
青年長得要高大許多,即便是在成年人裏也算的上是高個子,簡知的身量還沒長開,自然矮小許多。
青年人也發現了自己的問題,自己做這個動作,平時自然有些氣勢,現在似乎是搞反了,自己應該低頭來著。
於是青年咳嗽了一聲,低下頭抱著手臂,調整了一下站姿,剛要說話,卻聽見簡知好奇的問道,“你這樣不累嗎?”
青年明顯的楞了一下,隨即有些惱羞成怒,口氣生硬的說道,“我叫孫宏超,現在想要挑戰你,你應不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