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走了出去,卻是發覺自己並沒有什麼好去處,便想著去無為院,將自己今日所見說上一說。雖說共叔段多半會嘲笑自己臨陣脫逃,不過也算是自己盡了心。
回了無為院,才知道二人都不在,就連周師伯也不在。隻或許是想著簡知會回來,門倒是開著。
簡知是個不習慣鎖門的,打開門,正好看見桌子上麵有一張便箋。拿起來,卻是莊寐生留給自己的,大意是周師伯受邀去青羊宮了,二人也是跟了,隻是簡知久等未來,怕是耽擱了,便先自去了。
這下子,簡知可是有些糊塗了,自己之前所見,漠野院的行事,可是嚴密浩大的很哪。這種時候,目標不是應該在家裏才好嗎?
難不成是走漏了風聲,被親近周師伯的聽了去,故而如此?簡知想了想,卻是不得要領。不過自己卻又是啞然失笑,自己從前跟著師父時,並不愛多想,總是師父問了,自己才琢磨一番。
如今師父不在身邊,自己偏又變得如此多思多想,也是樁怪事。可見習慣這東西,一旦養成了便會不自覺的去做,幾乎是變成了本能。
簡知自然不會認為自己是個多疑而敏感的人,在他心裏,自己可是坦蕩的很。偶爾想多了,也是別人可疑。
坐了一會,心裏又有些糾結,先時離開,是負氣的成分多些。如今真的回來了,又想起自己路上的屈辱,想起自己受的那一拳。不覺便有些後悔起來,後悔自己的莽撞。
心裏頗為煩躁,無法平靜下來,正好看見掛在牆上的斷水刀。便走了過去,拿了起來,抽出刀看了看。突然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借口,自己豈是會臨陣脫逃的人?自己回來,也不過是為了取兵器罷了。
越想簡知越是覺得自己的理由很是理直氣壯,想必別人聽了,也是信的?
想到此處,簡知拿起刀便走了出去。臨走前,在那張便箋的背麵寫上了自己的去處和自己的猜想。
所謂睹物思人,看見這斷水刀,簡知便不由想到李季蘭。想到李季蘭,便想起那晚李季蘭說的話,手指便緊了緊。甩甩頭,讓自己不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
可也是奇怪,自己也不是個笨人,怎麼到了李季蘭身上,就變得如此蠢笨遲鈍?!
沒走多久,便看見兩個身穿漠野院服飾的人,正到處亂晃,看見簡知,一臉興奮的跑了過來。
到了簡知身前,其中一人則問道,“你怎麼跑了?”
簡知揚了揚手裏的刀,說道,“自然是取兵器了,難不成,你們還想要我赤手空拳不成?”
另一人不高興的問道,“你怎麼不說一聲?”
簡知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反問道,“我去給誰說?又有誰問過我?難道我去拿自己的兵器,還不許了?”
兩人無言,便催促著簡知快些,簡知偏生慢條斯理的並不著急,甚至還會不時的停下來,對著路邊的花草大發讚美之言。
越是靠近,遇見的人也便越多,相互言語間,也便知道了簡知回去的理由。隻是覺得有些無語,這都快開始了,你才想到去取什麼兵器。
到了地方,羅天劈頭蓋臉的質問道,“我等也不是沒有給你準備兵器,怎麼還得去取自己的兵器?就算要去,也要知會我們一聲吧?!”
簡知歪著頭撇著嘴問道,“我怎麼知道你們給沒我給我準備兵器?況且你們這又是陣法又是圍欄的,也不像是給我準備兵器的樣子啊?!”
羅天沒好氣的說道,“你懂什麼,這裏以後就是咱們外院的兄弟們比武的地方了。既然以後長期要用,自然要多準備一些陣法。你能第一個使用,也該覺得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