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蕭小韶渾身難受,但這時候不得不繃緊神經,她弱弱的吐出兩個字,聲音沙啞。
傅長垠沒有說話,他沉沉的看著,好一會才神色稍緩,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說話間,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已經走入病房。
“頭又暈又疼,還惡心想吐,胸腔也痛。”
幹涸的喉嚨,說起話來格外難受,蕭小韶說得緩慢,聲音沙啞輕細。
“這是正常反應,有些腦震蕩,另外有三根肋骨骨折,失血過多,內髒也有些許震蕩,平時調理很重要……”
白大褂醫生劈裏啪啦說了一堆就轉身走人,病房很快又隻剩下蕭小韶兩人,她呆呆的看著麵無表情的傅長垠,眨了眨眼。
“讓你早些回家,怎麼就是不聽話呢?”
掌心細細摩挲著蒼白又細嫩的臉頰,觸感非常好,傅長垠想起自己接到電話時的那種心悸感,目光漸漸暗沉。
原本以為隻是個可憐可愛的小寵物,沒想到在對方生死之間,他竟然意識到這個人已經在心中占據看不小的分量,這真是件令人詫異的事。
不過事情既然存在,傅長垠也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坦然接受就好,反正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的東西,不過這下子倒是需要完完全全握在手心才好了。
臉頰已經被摩挲的發熱發痛,蕭小韶看著傅長垠不善的目光,有種立馬逃離的衝動。
“哥哥……”
對方的目光,仿佛令人無所遁形,蕭小韶有種被野獸盯上的錯覺,不由張了張嘴打破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
“好好休息,你要記住,你的命是我的,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拿根鏈子將你拴起來。”
嘴唇被兩根手指重重的按了按,蕭小韶看著傅長垠認真的眼神,後背無端發涼,她毫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這個變態絕壁做得出來。喉嚨間發出輕“嗯”聲,輪椅上的人才滿意的露出笑意,轉著輪椅離開。
“小姐,先生有事情處理,大概要在明天早上過來,帶了鯽魚湯過來。”傅長垠離開後沒多久,千叔提著保溫盒踏入,他將保溫盒往上提了提,目光溫和慈祥。
“千叔,徐小姐怎麼樣了?”
鯽魚湯處理的非常棒,幾乎不見絲毫腥味,開了保溫盒就是撲鼻的香味,蕭小韶突然想到這次事故的主角,不由開口問道。
聽言,千叔的眉頭微微一蹙,對上蕭小韶好奇的目光,說道:“徐小姐的情況比小姐要好上些,畢竟那攪拌車側翻更加靠近副駕駛座,不過身體問題不大,精神上卻出了點問題,無關緊要的人多提做什麼,小姐也算大難不死,往後定有後福。”
千叔的話,讓蕭小韶彎了彎唇角。
蕭小韶在一星期後就轉移陣地回到了傅家別墅,傅家有家庭醫生,對這方麵的治療,與住在醫院相差不大。
轉眼就是一個月,外頭已經下了場小雪,雖達不到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美景,但花園的灌木間染上了點點的白色,也別有韻味。
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隻剩下日常的調養,蕭小韶這會兒跪坐在地攤上看小說,身邊是傅長垠的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