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大軍抵達尚且還有三五日時間,立馬令密探探聽張丞相如今在大軍的相關消息。”
“程文,立馬派人去西北將張小姐接來。”
元沉晝火速下達兩道命令,眼底盡是洶湧的暗潮。
緊張的局勢下,三五日的時間,可謂是轉瞬即逝。
正如元沉晝所料,五十萬朝廷大軍兵分五路,其中有兩路正是從中山道與康寧峽穀而過。
戰馬鐵蹄,鐵蒺藜並不曾起到大作用,可針對步兵,卻起到了大影響,大軍起亂的瞬間,兩側山頭數不勝數的滾石滑落,火油飛舞,慘叫聲與反攻的喊打喊殺聲頓時交織在一起。
牢牢記著元沉晝的囑咐,雖然很想乘勝追擊,亦或正麵交戰,但領頭的秦榮、李誌兩位大將,還是立馬選擇功成身退。
此番偷襲之下,朝廷折損了將近五六萬兵士,除卻死在滾石、火油之下外,有不少死傷於大軍亂後的踩踏。
這對元沉晝而言,是大大出乎意料的驚喜,原以為讓對方折損個兩三萬兵士,已是到了極限。
縱然如此,以二十餘萬對戰四十餘萬,還是巨大的差距。
元沉晝目光灼灼的看著地形圖,視線在長興關略作停頓後,就瞥向了地域廣闊的益州。
“益州總督趙慶林,這小老頭可有鬆口?”
“這小老頭搖擺不定呢,朝廷兵力強盛,怕是對我西北大軍沒有信心,如今語焉不詳,怕是在等待荊州城這一戰。”
聽到程文所言,元沉晝頓時彎唇笑了笑,“搖擺不定也好,隻要這小老頭按兵不動,便是順了我等的計劃,想著益州大軍去對戰朝廷大軍,還不如期望何良暴斃而亡。”
“暴斃而亡!”
元沉晝最後四個字話音剛落,程文猛地瞪大眼,兩人相視一眼,心中泛起思量。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主上,此法雖然不光明,可也不失為一條好計策。”
“朝廷大軍多年不曾征戰,便是日日操練,可不少軍士都不曾見過鮮血,就算四十餘萬,也說不定不堪我西北大軍二十萬精兵。小皇帝朝堂上能征善戰的大將不過寥寥,如今值得忌憚的不過譚山、何良,譚山為人謹慎適合守城,想來小皇帝也是因此才派遣激進的何良。”
“隻要何良一死,近在眼前的四十餘萬大軍群龍無首,屆時軍心渙散,不愁拿不下。”
程文目光漸漸發亮,越說越是覺得此計可行,不由抬眼望向元沉晝。
“殺何良,以子卿看,派誰前往?”元沉晝沉吟了片刻,就緩聲說道:“此計本王亦有所思,卻困難重重,於數十萬大軍中取何良的命,可不是尋常高手能做到的,更別說何良本人也是高手。”
“以箭矢,喂毒箭矢,見血封喉,縱然何良內力深厚,可保一時性命,但定當無精力運籌帷幄。”
程文雙拳緊握,斬釘截鐵的說道。
“此法可行!”元沉晝不再猶疑,他眼中精光閃過,神色冷厲,“若何良當不得著主帥,本王倒要瞧瞧小皇帝還能派遣哪員大將,如今的時間可是爭分奪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