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土寸金的地段,占地麵積不小的別墅,這是個B市人都知道的高檔別墅小區,往來的不是達官貴人,就是富商名人。
越靠近冬季,天氣越發冷寒,周森站在別墅的雕花大門外,目光深深的盯著裏麵。
門鈴按了許久,遲遲不見回應。
小徐踮起腳尖瞅了瞅,微皺著眉說道:“周隊,該不會是沒人吧。”
“如果單是鬱良一個人住,這個時間段,確實不會有人,可是別忘了,夏子衿一直在裏麵沒出來。”周森目光沉沉,麵上冷靜冷然,心中卻難免帶著幾分焦躁。
突破點出現,抽絲剝繭下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夏子衿,已經成了周森的頭號嫌疑對象。
隻不過,如今是法治社會,就算是警方破案,也講究證據。
黑色寶馬還在維修,鬱良本身不是個喜歡高調鋪張的人,他這會兒開的是早前的舊車,二十來萬的別克,在這個別墅小區,大概是價值最低的車了。
別墅門外的人,穿著顯眼的警服,鬱良當即就眯了眯眼。
車開到門口,他滑下車窗。
“幾位警員,有何貴幹?”用類似調侃的語氣說出這句詢問,並不令人反感。
周森朝著他點點頭,冷肅的臉上也顯出幾分笑意,“是來找夏小姐,關於陳玲紅的身亡,最近發現了新問題,想略作詢問。”
聽到是來找夏子衿,鬱良點了點頭,眼中閃過玩味。
別墅的門緊閉著,鬱良開了指紋鎖,做了個請的動作,就笑著率先進了屋子。
蕭小韶還在那個空蕩蕩的房間內,半靠在信增添的躺椅上,聽到雜亂的腳步聲,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出去,就聽到了鬱良的喚聲。
冷笑著瞥了眼腳上的鏈子,她抿了抿唇角,起身。
合金碰撞的聲音不算太響,但也不可能悄無聲息。
蕭小韶剛出現在客廳,聞聲看來的幾個警員都瞪大了眼。
“你!你……這是非法囚禁!”小徐更是激動地差點沒跳起來,他猛地起身,指著鬱良大聲說道。
周森眯了眯眼,他重重扯了扯小徐的衣角,抬眼看到淺笑依然的鬱良,心頭無端的湧現些許陰霾。
蕭小韶將眾人的神情看在眼中,然後將目光停留在小徐身上,特意抬了抬腳,笑著說道:“這是情趣!”
對於小徐而言,由蕭小韶開口,比鬱良解釋,更來得讓人挫敗。
開門見山,蕭小韶大概也知道這幾位是衝著她來的,她在空餘的沙發落座,然後目光投向周森,“無事不登三寶殿,周隊這次有何見教?”
“據上次夏小姐所言,十月十三號淩晨十二點到兩點,這個時間你在彈鋼琴、畫畫?”
蕭小韶點了點頭。
“大半夜的彈鋼琴,夏小姐不怕擾民,當然我們今天不提擾民這個問題,不知道那一晚夏小姐彈奏的是什麼曲子?”周森目光銳利的盯著眼前的女孩。
“《致愛麗絲》、《秋日私語》,隻有這兩首。”坦然的笑了笑,蕭小韶並不隱瞞,她眨了眨眼,看著一臉嚴肅的周森,突然又說道:“至於擾民,應當是不會的,小區的隔音也不算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