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韶揚了揚眉,沒有立馬說話,等到周森落座,才緩緩說道:“問些沒有必要的問題,兩位警官不覺得麻煩,我還覺得費口舌呢。”
“從我知道你到現在,你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這很耐人尋味。”
周森目光沉沉的看著這個還在象牙塔中的女孩,心中沒有半點鬆懈輕視,就算這女孩已經很大程度洗脫了嫌疑,但本能告訴他不似表麵那般單純。
想到當初是因為這夏子衿才注意鬱良,周森就有種怪異的感覺。
麵前的人擺出了放鬆的姿態,蕭小韶勾唇笑了笑,“那是愛情的神秘力量。”
周森嘴角抽搐了一下,這種話她是半點都不會相信,見鬼的愛情!
“鬱良的罪行證據確鑿,你在他身邊日子也不算少,想必知情不少事情,如果能出庭作證,那對你……”
“你是要我背叛他?!”話未說完,蕭小韶當即冷笑著打斷,她一臉譏嘲的看著對麵的人,口齒清晰的說道:“我不會背叛他,更何況,鬱良似乎確實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知情不報,很容易會被認為是凶手的同夥。”
“你在威脅誘導我,周隊,怕是鬱良根本沒被抓捕吧,你沒有證據。”
蕭小韶笑著眯了眯眼,輕巧的吐出這句話,看到周森的瞳孔微微一縮,不由彎了彎唇角。
“我們收到了一封舉報信,裏麵有著充足的證據,就算構不成連環凶殺,也可以定罪為故意殺人罪,我不過是想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話未說完,周森已經起身,他深深看了一眼,就快步出了侯問室。
背靠著椅背,蕭小韶有些無力的垂下頭。
周森從侯問室出來,就回到了自己辦公室,他的辦公桌上已經擺放著不少資料,其中不乏證據。
他沒有騙蕭小韶,警方確實在今天早晨,收到了一封匿名的舉報信。
舉報信上,有部分對鬱良的不利因素,對警方來說,這無疑是雪中送炭。
沸沸揚揚的傳聞,並沒有影響崇安信息科技的正常運行,將車開到地下室,鬱良直接坐電梯到了頂層。
“鬱總,警方在調查基金會的賬目?”看著麵目沉靜的鬱良從電梯口出來,何濤目光閃了閃,立馬上前。
腳步頓了頓,鬱良走進辦公室,看著落地窗外陰沉沉的天色,麵無表情的說道:“基金會的賬目應當沒有問題,任由他們查就是。”
這種能夠查得出貓膩的地方,恰恰不會查出任何不妥,這是鬱良的自信。
何濤離開後,鬱良坐在辦公椅上。
他拿著一支鋼筆,盯著麵前的文件,卻怎麼也靜不下心。
或許是今天糟糕的天氣影響到了他,胸口總有點悶沉的感覺,像是一塊沉甸甸的石塊,壓在心頭,想扯著心髒往下墜。
臨近傍晚的時候,雨已經停了,路麵上還未完全幹,鬱良處理完事情準備下班,他臨走前打了家裏的電話,卻沒有人接。
他有些後悔沒在夏子衿身上裝一個跟蹤器,當然,沒有接電話,也並不意味著人不在家,或許是熟睡了,沒有聽到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