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是楚謙銘,狐是姚相,狗便是安公公自己了。
這個故事影射的非常明顯,蕭小韶稍稍聯想一下,不用多繞彎,就明白了安公公的無奈。
將皺巴巴的紙放在燭火上點燃,蕭小韶不能確定,這玩意楚謙銘是不是也已知。
外頭天色漸漸暗沉,秋風不停歇的吹著,往內室走去,蕭小韶聽到了一陣鈴鐺聲。
她緩緩走了過去,將鈴鐺從窗邊扯下,讓晴姑姑拿去,掛在了正門前的廊簷下。
鈴鐺掛在外頭,隨著夜晚秋風的肆虐,越發響的清脆,蕭小韶在這旋律下,沉沉睡去。
夢裏蕭小韶被人推入河中,她的腳上綁著石塊,隨著重量不斷往下墜去,窒息感越來越強烈,隱隱中遠方似乎有白光乍現。
猛地睜開眼,鼻翼仿佛有什麼東西離開,蕭小韶瞪著眼,轉眼就看到了窗邊的黑影。
心跳驟然加快了些許,眼前的身影在黑暗中看不去清晰,隻有朦朦朧朧的輪廓,蕭小韶眨了眨眼,試探的吐出兩個字,“厲驍。”
“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夾雜著著隱隱的悶笑,蕭小韶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方才是這個混球捏著自己鼻子。
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蕭小韶剛用手撐著坐直身體,就感受到床微微一沉,厲驍坐在了床邊。
“西北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蕭小韶沒有猶豫,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厲驍悶笑了一聲,語氣帶著冷寒之意,“楚謙銘說姚相通敵叛國,他自己才是勾結匈奴的那一位,他收買了我一個親信,與匈奴單於做了交易,將我引入草原深處,意圖伏殺。我趁機找到匈奴部族,殺了他們的單於,腦袋已經送到了禦書房。”
蕭小韶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嘴角不自覺的往上翹了翹,想起今日黃昏時的事,又皺了皺眉,“安公公似乎已經暴露。”
“暴露?”
厲驍語氣帶著疑問,蕭小韶頓時明白,對方不清楚,當下將今天發生的是大略敘述了一下。
“那也無妨,就讓姚相替我們在前頭衝鋒,就在那一日,我們實行計劃,你可別舍不得。”厲驍語氣平靜,一雙眼眸在黑暗中泛著精光,“西北已經安排妥當,隻要楚謙銘有點腦子,就不會和我撕破臉皮。”
“他伏殺你的事,就這麼一筆勾銷?”蕭小韶在黑暗中笑了笑,似有深意的問道。
“我這人素來寬宏大量,隻要他不找我麻煩,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厲驍輕笑一聲,伸手揉了揉蕭小韶的發頂,心情似乎透著幾分愉悅,“他要他的皇帝寶座,我不肖想那玩意兒,隻想美人。當然,有仇報仇,些許小教訓還是要給的。”
眨眼的時間,坐在床邊的人蹭著蹭著,離蕭小韶就隻剩下一個拳頭的距離。
“我喜歡溫文爾雅的端方君子。”蕭小韶抬手擋住那隻往自己腰上摟來的手,眨眨眼笑盈盈的說道。
厲驍此人,絕對與謙謙如玉的君子搭不上任何關係,感受到對方動作一頓,蕭小韶頓時勾了勾唇。
“南鳶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