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姑娘上午時分拿了碟芙蓉糕過來,小姐耐不住她熱情,便食了一小塊,起初沒什麼,後來小姐練字時,卻突然頭暈胸悶,奴婢立馬去叫了大夫……”
晴姑姑跪在楚謙銘麵前,用帕子擦拭了下滑落的淚水,帶著哭腔緩緩說道。
厲驍麵無表情的坐著,眼神冷厲狠戾,“南鳶是何時失蹤的,你就守在外頭,沒看到?!”
“奴婢真的不知,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事,奴婢親自去煎藥,卻不曾想藥不曾煎好,就有小丫頭跑來說是小姐不見了。”紫雲滿臉都是淚水,眼眶通紅,目光悲切。
厲驍擺擺手讓人下去,待人轉過身,卻衝著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
晴姑姑的話,他並未全信。
若凶手是紫雲,她似乎沒這麼大能耐,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季南鳶,從府上帶走。
況且,一切都太巧合了。
厲驍懷疑,或許人根本就沒有出城!
紅著眼幾乎將西北翻了個遍,可沒消息就是沒消息,厲驍已經幾夜未眠,他不斷思索著,想著有可能得罪的人。
最大的嫌疑,莫過於楚謙銘,他可沒忘記,楚謙銘一直對季南鳶念念不忘,可對方如今遠在京城,兩人又在彼此交易般的關鍵時刻,他相信對方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幺蛾子。
“將軍,我們的人沒發現晴姑姑有什麼不妥,她一直待在季小姐以前的院子裏,時不時便哭上一場。”
侍衛麵無表情的說著,厲驍忍不住皺了皺眉,“繼續盯著,就算……”
“將軍,外頭有個渾身是血的男子求見,他帶著青銅令。”
厲驍話未說完,管家就匆匆忙忙的入內,青銅令是厲驍的一種信物,他記得自己隻給我一人這種令牌。
神色一冷,厲驍壓抑著心中洶湧的情緒,騰地起身就往外走去,“那人如今如何,立馬找個大夫過來!”
得到厲驍的命令,管家立馬令人將已經暈倒的男子架了進來。
這男子一身灰衣已破破爛爛,衣衫上染著大片大片的鮮血,幾乎沒有幹淨的地方,他氣若遊絲,顯然是失血過多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都是外傷。”
老大夫沉聲說道,在厲驍的示意下,用了最好的金瘡藥,幾處傷口的血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住。
垂落的發絲已經被撥開,厲驍看著那張算是熟悉的臉,神色冷沉的可怕,他抿了抿嘴,說道:“讓他盡快醒轉過來!”
“約莫還需要半個時辰左右。”
大夫順口應了句,就開始寫藥方。
厲驍點了點頭,讓侍衛繼續盯著晴姑姑那邊後,就留著等床上的人醒來。
紫雲睜開眼時,就知道自己大難不死,又活了過來。
風格熟悉的裝飾,讓她吃力的勾了勾唇,她餘光瞥見傳遍站著黑麵神似的厲驍,不由目光沉了沉。
“我沒害季小姐,你可信?”
嗓音沙啞,對方顯然說話很不方便,厲驍瞧著她淡淡的神色,冷著聲說道:“我可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