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天沒電話,倒是人過來了。
蕭小韶內心暗暗嘀咕了句,頂著對方灼灼的目光,腳步挪了挪,還是走了過去。
“我送你回家。”
對上蕭小韶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宋元明掩在黑暗中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道。
聽到這話,蕭小韶隻是淡淡的看著他,沒有立馬答應,也沒有拒絕。
不經意間兩人四目相對,宋元明目光微微閃動,沉聲說道:“我可以解釋,不過你需要給我時間。”
略帶歎息的語氣,讓蕭小韶心頭發笑,她不置可否的輕應了聲,恰好看到不遠處有出租車過來,立馬招了招手。
出租車緩緩停下,蕭小韶挪了挪腳步,就走了過去。
“垣君。”
身後傳來有些急切的聲音,蕭小韶腳步頓了頓,麵無表情的說道:“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空口白話,你要是有什麼解釋,請讓我看到。”
說完這話,蕭小韶沒有再去看宋元明的反應,拉開出租車的副駕駛座,就坐了進去。
宋元明看著出租車呼嘯而去,站在原地目光漸漸冷沉,他微微蹙了蹙眉頭,就開車回了家。
諾大的別墅一片黑暗,進入屋中就有涼風撲麵而來,宋元明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沙發後,就立馬上樓進了書房。
相比較於其他地方的空蕩蕩,書房顯然更為擁擠些,宋元明徑直走到書桌前,拿起了翻開了幾頁的一分資料。
這是他下午剛讓助理打印出來有關童凡雅的資料,童家在兩年前還是普通老百姓家庭,可在他遇見童凡雅之後,就幾乎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想起這件既定的事實,宋元明就有些微微的頭痛。
若是讓他處理公事,多麻煩他都不會皺眉,可這自己曾經做下的荒謬事,卻硬著頭皮都要去解決。
他是在兩年前的一家咖啡館遇上的童凡雅,那時候她家境隻是一般,因此和朋友在咖啡館做兼職。
看到對方的第一眼,縱然他那時已經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還是忍不住微微失神愕然。
太像了!
太像他惦記了多年的那張臉,幾乎就是那張臉長大後的模樣,宋元明不是多猶豫不決的人,就算知道童凡雅不是當年那個人,但他還是迷了心竅似的,將她當做了那個人。
包養女大學生在圈子裏不是多稀罕的事情,他不到一星期,就讓助理去接觸了童凡雅,對方在與他見了一麵後,自然而然的答應了下來。
他當時沒多的齷蹉想法,隻想讓這樣一個人在身邊,像是花瓶一樣擺著看,仿佛看到那張臉,就能記起那短暫的時光。
可就算那張臉再怎麼像,骨子裏給人的感覺到底是不同的,宋元明不到一個月就清醒過來,從那之後他就很少見童凡雅。
童凡雅是個很容易令人產生好感的人,她天真善良又知情知趣,還挺有自己的想法,也沒什麼多的心機。
就算沒了那份心思,他到底對這張臉情感複雜,偶爾有煩心事的時候,還是會找童凡雅聊聊天,權當做放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