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華佗過的比較悠閑。
若是以前,沒了求醫的病人,他肯定心急火燎。如今正好相反,除了每天例行給小寶他們治病,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房間內,以令人炫目的速度閱讀著各種醫學典籍。
那些書籍大都是西醫方麵的著作,諸如細胞學,病毒學,遺傳學,全是現代科技的產物。
大半個月下來,盡管從未有過臨床實踐,他在理論方麵卻已經頗有造詣,至少不亞於一些著名西醫。
而且華佗早就囑咐過項天,等小寶他們痊愈,他就要去醫院上班,從此成為一名光榮的外科大夫。
可以說,項天來的正是時候。
在大王村停好車,項天推門下來,臉色蒼白,神情憂鬱。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愣是被董興平縮短到四十分鍾。他現在很懷疑,像董興平這種急性子的人,到底怎麼成了腦科大夫?
這簡直就是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
又是敲門又是打電話,等不多久,院門打開。
看清楚門外站著的項天,李娟不由得大吃一驚。
項天見狀,急忙解釋一番。隻說醫院有人重病垂死,急需要華大爺救命。片刻後,華佗被他從床上叫起來,氣的吹胡子瞪眼,差點兒發飆。
不過等項天說完來意,他頓時兩眼冒光,二話不說,拽著項天就走。
救人如救火,身為醫聖,這點兒職業素養肯定不缺,而且遠超他人。
一路上,董興平不時看向華佗,顯得驚奇不已。
從外表來看,這位大爺滿頭銀發,三縷長髯,估摸著怎麼也得七八十歲。但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華佗臉頰紅潤,精神奕奕。眼不花,耳不聾,就連牙齒都整整齊齊,實在不像老人。
匆匆趕回醫院,吳明等人已經被警方帶走。病人尚未脫離危險,不過也沒死,他們雖然暫時不會被起訴,想出來卻也不容易。
項天自然知道輕重緩急,隻要把人治好,一切就不是問題。
走進重症監護室,華佗上前仔細檢查一番,又瞥了眼傷者頭頂的銀針,捋著胡子笑道:“不錯,看來你這段時間沒有偷懶。”
董興平試探著問:“老先生,病人多久能醒來?”
華佗伸出一根手指:“老夫出馬,保證他一個月內順利恢複,而且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啊?”董興平失聲驚呼,他瞪著華佗,目中充滿不可思議。畢竟是項天的師父,能救活還算正常,不留下後遺症,這可能嗎?
項天瞥了眼董興平,淡淡的道:“我師父說沒問題,那就肯定沒問題。”
華佗聞言,立刻拋給項天一個讚賞的眼神。
好吧,這老頭雖然有些倔,其實也是個愛慕虛榮的人。
“如今情況緊急,老夫先施針引出他顱內淤血,稍後再慢慢調理。”
華佗說完看向項天,項天會意,打開隨身攜帶的藥箱,取出銀針遞了過去。
如果說項天施針是種藝術,那麼觀看華佗針灸就是神術。
那銀針在他手中好似有了生命,時而搖擺,時而顫抖,時而跳動,直讓項天和董興平大開眼界。
半小時後,華佗依次取下銀針,針孔緩緩顯出幾處血點,繼而流出些許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