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區人口數十萬,陸凝當了三年警察才遇到一次,類似這種案子,發生的幾率的確很小。當然,這隻是在南山區,如果範圍擴大到整個國內,怕是每個月都會發生那麼一兩起。
不過陸凝尚未到達案發現場,所有問題都隻是猜測,不一定是兩人想象的那樣。
由於是中午時間,一路上還算順利,半小時後,警車在虎頭山北麓停下。
朝前方看去,路邊已經停了十多輛警車,山腳拉起警戒線,隱約可見山腰站了不少警察。
陸凝推門下車,同時說道:“項天,你如果沒什麼事,可以在這裏等我一會兒。如果真是那種案子,上頭很快就會派人過來,我在這邊待不了多長時間。”
項天想了想,點頭答應。
如果是別的事,他肯定走人,但是陡然聽到這麼詭異的案件,他自然是興趣滿滿。
在車上休息了半小時,陸凝雖臉頰緋紅,精神卻已經基本恢複。她徑直走向山腰,越過封鎖線,很快走到眾警察附近。
瞥見陸凝過來,立刻有年輕警察迎上前;“陸隊,你來了。”
“恩,情況怎麼樣?”
山風一吹,陸凝不著痕跡的係上扣子,淡淡的問。
“省廳的人已經抵達,他們正在檢查,暫時還沒確定。”
“我過去看看。”
陸凝秀眉微蹙,邁步過去。
“陸隊,情況有些不對勁啊!”陸凝剛來到屍體不遠處,一名青年警察快步過來,壓低聲音道。
“刑隊,他們來了多久?”陸凝問。
那青年警察正是市局隊長刑恕。
“大概十分鍾,看樣子他們已經有所猜測,隻是尚不確定。”刑恕轉頭瞥了眼,屍體和省廳來人周圍方圓五米,沒有任何市局警察接近。
麵對這種案子,一方麵限於保密條約,在省廳尚未做出決定前,他們隻負責保護現場。另一方麵,當警察的年頭越久,遇到的一些玄之又玄的東西越多,內心的恐懼越大。不到萬不得已,他們巴不得敬而遠之。
陸凝順著刑恕的目光看去,發現省廳來了三位中年人。三人身穿便裝,蹲在屍體前。他們邊觀察著屍體,邊低聲交流著什麼。
“看來真是那種案子!”
陸凝盯著其中一人的嘴唇片刻,忍不住心中一凜,暗暗歎了口氣。
“管他呢!”刑恕不以為意的說;“全市這麼多人,每年都會遇到三五起,我早就習慣了。他們一旦確定,立刻就會接手,咱們也能輕鬆些。”
陸凝聽得一臉不爽:“每次遇到這種事,他們就要插手,還有狗屁的保密協議,害的咱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是警察,咱們也是警察,實在太憋屈了。”
“有什麼辦法?”
刑恕倒是看得開,隨口勸慰道:“陸隊,你年輕,又剛來不久,心裏不痛快也在情理之中。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其實和你差不多。熱血方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比你表現的更加激烈。”
“我還記得,剛升任副隊長的時候,有次出警正好遇到這種特殊案件。按照局裏的規定,遇到這種案件,首先必須通知廳裏,同時必須原地待命,在省廳人馬到來前,禁止處理現場,禁止詳細屍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