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鵬憤怒而去,連狠話都沒留下。
從他的神態來看,他大概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在場所有人都清楚,公墓內絕對不是好勇鬥狠,大打出手的地方,最多就是打嘴仗,毫無意義。真想比個高低,離開此地,有的是辦法。
“芸姐,那吳鵬是什麼人?”待吳鵬離開,項天詢問道。
項芸苦笑道:“還能是什麼人?無非就是我爸競爭對手的子弟。我爸的官聲一直不錯,又有趙家鼎力支持,下次換屆,進入頂層的機會很大。同樣的,吳鵬的父親也是如此。在結果沒出來之前,兩家的爭鬥肯定少不了。”
“而且當年落井下石,參與攻擊項家的家族中,也有吳家的份兒。”
項天聞言,無奈的搖搖頭;“又是這種破事,有意思嗎?”
項芸知道項天的興趣不在於此,對他說出這種話毫不意外,頓了頓,她攤攤手道:“活著總得有點兒追求,隻不過有的人喜歡錢,有的人喜歡權,僅此而已。”
“好吧!有道理。”
項天自然明白,剛才那句純粹是為了吐槽而吐槽。
又行了百多米,項芸停下腳步,麵朝墓碑,一臉憂傷的道:“項天,這就是爺爺奶奶的墓。”
項天轉身,靜靜注視著墓碑上的照片和名字,神色中溢滿複雜。
呆立半響,他將鮮花放在墓碑前,一臉嚴肅的說:“爺爺奶奶,我來看你們了。雖然來的有些晚,但我終究來了。”
“你們放心,我一切都好。以後項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會竭盡全力維護項家,不讓任何人欺負項家人。”
“……”
傾聽項天敘說著心事,項芸顯得傷感不已:“爺爺,我終於找到堂弟,以後,咱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時間流逝,夕陽西下,天色漸漸陰暗下來。
終於,項天兩人踏上歸途,來到公墓出口的時候,項天忍不住回頭瞥了眼,“以後有時間,我再來看你們。”
轉過這個念頭,他剛要回身,突然瞳孔一縮,臉上多了些駭然。
視線內,憑空冒出一層薄薄的霧氣,那霧氣呈金黃色,輝煌大氣,讓人不由產生頂禮膜拜之感。
“這?”
項天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卻發現什麼都沒有,剛才的一切,好像隻是幻覺。
“項天,咱們走吧!”
發現項天站在出口發呆,項芸推了推他,開口催促道。
“哦哦,好!”
回過神來,項天快步跟上,心裏卻疑竇叢生。
他現在可是古武宗師,五感敏銳,心誌堅韌,絕不可能出現看錯的情況。剛才到底怎麼回事?反光,還是霧氣?
坐進車裏,他依然有些心不在焉,項芸望著他,好奇的問:“怎麼了?我剛才就發現你有些不對勁。”
“這個?”
項天張了張嘴,準備編個理由糊弄過去,不過他突然想到項芸的身份,頓時暗罵自己白癡,眼前這位可是河源特勤處處長,國內有什麼事能瞞住她?
“芸姐,有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很想請教一下。”
項芸嫣然一笑:“你還有不懂的問題,我倒是更加好奇。”
項天尷尬的道:“其實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想聽聽你的看法。你說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