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會間花招百出,主持人嗓音溫婉:“Ladies
and
Gentlemen,我們現在玩一個遊戲。首先,請場內所有美麗的女士到場中來。”
男主持人是先前有交情的Alexander,語言風趣:“對,到場中來,讓我也感受一次萬花叢中過。”
眾人哄笑,景嫣不得不擱下杯子走向場中,原來是麵具舞會,要求每一位女士戴著妖嬈的麵具等待紳士們的邀請。聚光燈晃動,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分,聚光燈定在一對男女身上,那他倆便是遊戲的最後贏家。這樣的玩法聞所未聞,也算是別出心裁。
景嫣一直喜歡這種西式麵具,朦朧中帶著妖冶的西域風情,音樂聲漸起,她迅速尋了一個合眼緣地係上。
她身邊都是響當當的女明星,服飾特色顯眼,瞬間就被人邀走共舞,獨獨剩她一個。音樂聲跌宕起伏,會場中各色男女舞姿輕盈,她抱臂而笑。景嫣喜歡麵具,卻不喜歡跳舞,這些舞蹈不過是為了博一博明日的版麵,她不看好,更不稀罕。
黃嘉熙身穿吊帶絲質短裙,在舞池裏格外搶眼。她雙腳隨著節奏律動,景嫣醉心於她絕美的舞姿,旋轉,下腰,每一步都像踏在觀者心上。可是一會兒景嫣就覺得不對頭了,與嘉熙共舞的並非慕城,遍尋舞池也找不著慕城的白色身影,連宋小鈺也找不到。
緋聞風波還未平息,他也不安份一點,讓狗仔碰見,又是一陣狂轟濫炸。她頭疼地吸一口氣,準備去找一找他,要是真在哪裏和宋小鈺“巧遇”,自己就不單是頭疼這樣簡單了。
景嫣最終也沒能如願地去找慕城,她焦急地轉身,兩條長腿不期然撞進視線裏。長得要命的腿,想忽視都不行,抬起眼瞼,不出所料是井茳。
她輕笑:“怎麼沒去跳舞?”
“你呢?”
井茳是言談間的高手,又把問題拋給她,景嫣聳肩:“沒辦法,跳舞無能。而且,沒人請。”
“不如我們跳一支吧。”他忽然發難,景嫣如臨大敵地盯著眼前多出的一隻手,被算計的感覺又出現了。
“不好吧。”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你拋下陸歆沂已經不好,和我跳就更不靠譜了。”
眼見著拒絕無門,慕城來時,她兩眼幾乎要閃出星星來。景嫣拚命給慕城打眼色,希望他能替她解圍,慕城的確看懂了,也朝她伸手。
景嫣麵不改色,心中卻大喜。
井茳淺笑:“方才在外頭,慕先生的回答真是精彩。”
雖然是笑著,景嫣卻身體發寒,井茳威脅人的功夫也越來越高深了。她心一橫,將手交給了井茳,轉身就下了舞池。她冷冷一笑:“好玩麼?除了威脅我,你還會些什麼?”
他挑眉:“屢試不爽不是麼?”
她腳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腳,笑容依舊:“流氓!”
“景嫣,我很開心。”
過了很久,他終於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很開心?她很不開心!
已經許久沒有睡過一場安穩覺,景嫣睜開眼,心滿意足地打了個嗬欠。渾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一樣,她想換個姿勢重新睡,忽然發現自己的床有些擠。這個認知,讓景嫣的瞌睡蟲跑了大半,對麵玻璃窗上隱隱約約有自己的影子,還有一條好長的胳膊。
“井茳!你!”景嫣氣得直發抖,連話都說不完整。他是什麼時候開的門,又是什麼時候爬上她的床,她統統沒印象,“該死的。”
他眼皮微微地動,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她那樣大聲居然都沒醒。景嫣睜著眼睛,他的五官近在咫尺,劉海淩亂,柔和了許多冷峻的棱角。忽然有些不忍心叫他起床,說到底,她不過是貪戀此時此刻的祥和與溫暖,至於原因,景嫣不願去深究。
鬼使神差地,她吻上他的嘴角,她喜歡那裏微翹的樣子。景嫣的動作很輕,生怕把他驚醒了,而唇瓣的誘惑不減。這種感覺很奇異,像是明知第二天是一場大考,那天晚上還要熬夜看小說一般冒險。
“禦景嫣,你在誘惑我嗎?”井茳拉開唇上的溫暖,終於開腔。
景嫣也不意外:“是又如何?你不打招呼便出現在我床上,不就是想要獻身給我?”
“那我便不客氣了。”他狹長的眼睛眯起,翻身壓在她身上開始吻她。
她氣息有些不穩:“你還真來?”
他學著她,吻在她輕顫地眼皮上:“我說過的話,從來沒有收回的道理。”
景嫣終於知道什麼叫自作自受,她兩手還未有行動,就被井茳扣住,壓在了床頭。粗重的吻落在她的眉睫,鼻梁處,帶有掠奪的狠戾,很有他一慣的作風。不僅如此,他鉗製她的雙手,一手攬在她纖細的腰間,任她扭動身體也不放開。
她剛才一定是鬼迷了心竅,才那樣情不自禁去吻他,這便是引火燒身。忽然身下一涼,棉質睡裙已經被他剝得幹幹淨淨,景嫣害怕,也不願意流露出分毫膽怯的樣子,隻冷冷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