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是你的愛寵啊,隻渴望有個溫暖的懷抱,您、您怎麼能這麼對我呢?”金吟狼狽倒地,幸好是屁股著地,正可憐兮兮地控訴自家主人。
情月目瞪口呆,這、這還是那個初見寡淡少語、清貴自傲的那條金龍嗎?
她不解,為何初見諸人,相處一段時日後都顛覆了初始印象。難道這便是凡界世人所言‘人不可貌相’、‘不能以貌取人’、‘人前一張臉人後一張臉’諸如此類種種的表裏不一嗎?
古一是。
古二是。
展逸是。
金吟是。
茅武道是。
君更是。
他們活生生地印證了凡人生活至理啊。
還好,翼寒、火舞始終如一,然不是如一讓她滿意,而今對比他們,是非常滿意的,遂即她望著在旁擔憂金吟沒有及時撲到她懷裏求安慰的火舞的眸光是灼灼的,閃著綠幽幽的光芒。
火舞本能地回視那道綠光,頓時,心中浮現一股不詳之感,渾身打了遍寒顫,抖落一地雞皮疙瘩。
“來吧,我的懷抱永遠為你敞開。”火舞一臉溫暖的輕聲道,張開雙臂緊緊箍住了金吟。
結果是可想而知的,金吟一直在擺脫她,如今主人回來了,他的底氣更足了,一道法術打出,她僵在原地,他趁勢脫離她的懷抱,仍然不知悔改地奔向君。
結果仍是可想而知的,君一腳踢飛了他,不過台詞換了:“不長記性,去,化出原身去荊棘林躺著!”
金吟狼狽倒地,脆弱的心布滿傷痕,麵上抽抽搭搭泫然欲泣,可是乍聽得主人罰他,竟然……竟然高興地跳將起來,酣暢地龍吟一聲,化成金龍本體,一個騰雲駕霧就消失在原地。
領罰也這種高興地?天生受虐型?這個金吟腦門被夾了?情月一連三問,疑惑的眸光緊盯著君求解釋。
“荊棘林有禁製,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進不去。”君尷尬地咳嗽一聲,複又四平八穩的輕聲解釋道。雖然被心愛的情月多看幾眼,他是高興的,不過這幾眼是因丟臉的金吟連帶他也被懷疑了,所以……這筆帳又記在了金吟頭上。
情月瞅了眼失魂落魄的火舞,當下了然,火舞的追夫之路,漫漫了無期啊……默默地為她拘了把同情淚。
她緩緩踱步到火舞身畔,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又輕撫了她的頭頂,表達無言的安慰。
火舞猶記得情月方才的狼性眸光,當下又打了個寒顫,迅疾地後挪了數步。
愣愣地瞅了眼空空的手心,她無奈地收回了僵在半空的手,低眉瞅了眼懷中的無畏,輕輕地捋順它的毛發,歎氣道:“還是我家無畏最貼心了。”
進入深淵,無畏就在情月懷抱睡了過去,此時伸伸懶腰,睜大那雙圓潤的亮晶眸子,討好道:“當然咯,無畏是姐姐的貼心寶貝。”它毛茸茸的腦袋在她懷裏拱了幾下。
“咦?姐姐?主人的弟弟是隻狗?”火舞方才瞧見情月懷裏的無畏,又迅疾地前挪了數步,好奇及不可思議地問道。
“白癡!”無畏翻了大大的白眼,不屑道:“你才是狗!本小姐是堂堂的吞天魔狼,豈能與土雞瓦狗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