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月卿檸。有羨慕,有擔憂,也有嫉妒和憤恨。就暴露了所有人的心思。
不一會兒,月卿檸走向大殿的中間,像皇帝拱手:“這一局,臣女認輸。”皇上和眾大臣有些不解,南宮司玉也有些不解,皇上出口問道:“為何?”
月卿檸連忙出聲:“《文會堂琴譜》中將彈琴的講究歸納為“五不彈”、“十四不彈”及“十四宜彈”等。”
“五不彈”為:“疾風甚雨不彈,塵市不彈,對俗子不彈,不坐不彈,不衣冠不彈。”
“十四不彈”為:“風雷陰雨,日月交蝕,在法司中,在市廛,對夷狄,對俗子,對商賈,對娼妓,酒醉後,夜事後,毀形異服,腋氣臊臭,鼓動喧嚷,不盥手漱口。”
“十四宜彈”則為:“遇知音,逢可人,對道士,處高堂,升樓閣,在宮觀,坐石上,登山埠,憩空穀,遊水湄,居舟中,息林下,值二氣清朗,當清風明月。””
月卿檸又道:“自古彈琴是文人雅士的風流事,我自認為平生做不了多少風流事,彈琴卻是其中之一,今天不適合彈琴。所以,我認輸。”
南宮司玉:這丫頭可真是機靈,這番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這局看似公主贏了,其實是她贏了。
這番話,眾人連連點頭。但對於拓跋羽開來說,這不是啪啪啪打臉嗎?
拓跋羽:“本宮是公主,本宮都彈了,你為何不彈?是看不起本宮嗎?”月卿檸裝作惶恐的樣子:“公主言重了,卿檸沒有這種意思。”
這時,月子琴開口了:“你怎可冒犯公主,不如公主彈琴你跳舞吧!”
月卿檸就是到月子琴一肚子壞水,這是次宴會非得出什麼事情才好。果然不出她所料,想看她出醜,沒門!
南宮司玉端著酒杯,輕笑道:“本王可記得月府隻有一個嫡女,不知月三小姐何來的姐姐呢?”說完這話,月子琴的臉一陣清一陣白。月卿檸看向南宮司玉,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怎麼會幫自己呢!
月卿檸不卑不亢:“這是臣女的庶姐,之前我身體不好,所有的宴會都是她代著我來參加的。”這時下麵的人議論紛紛,特別是之前和她較好的那些貴族女子,她們臉上無一不屑。月子琴慌了。拓跋羽:“原來不過是個庶女罷了,本公主的事你也敢議論,但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一個不錯的主意,月卿檸你可應戰!”月卿檸周身一股霸氣的氣勢,讓人不敢忽略:“當然。”說罷,走向了殿中央。
琴聲響起,一抹紅色的身影翩翩起舞,張揚而婉轉,笛聲漸急,她的身姿亦舞動的越來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一雙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流光飛舞,整個人猶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閃動著美麗的色彩,卻又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一舞終了,大殿上靜得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清楚,直到南宮司玉站起來,拍了拍手,道:“月三小姐好技藝,不知這舞叫什麼名字,我竟是從未見過。”
月卿檸答道:“一舞傾城。”
“好舞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