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馬釗興奮地像是嗑了藥,拔出長刀就衝了上去,他出現的一瞬間,楊嘉怡絕望的小臉迸出一絲希望,然後又掉進了絕望的深淵。
鍾九推開車門,一步步朝楊嘉怡走去。
這是一條空蕩的長街,看樣子應該是沒建設完成的商業街,整條街上,隻有這十幾頭喪屍瘋了似的再撲咬馬釗,一切都籠罩在蕭瑟中。鍾九走到楊嘉怡麵前的時候,馬釗正好一刀斬下了最後一顆喪屍的頭顱,黑血激射,灑了一地。
鍾九走到楊嘉怡麵前。楊嘉怡戴著一副粉框的眼鏡,應該是剛才從房間裏拿的。她死死咬著嘴唇,眼底流露出說不盡的絕望。
鍾九盯著她看了幾秒鍾,忽然一抬手狠狠抽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抽的猝不及防,楊嘉怡的眼鏡直接被打飛了出去,整個人也栽倒在地上。
馬釗愉快的吹了一記口哨。
夏露謔的從車上跳了下來,“鍾九,你——”老板娘一把拉住她,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鍾九理都不理她,眼神陰冷的看著楊嘉怡冷冷道:“你到底是誰?”
楊嘉怡垂著眼瞼,“殺了我吧,我死也不會讓你們這群畜生得逞的。”
鍾九的麵色愈發陰冷,他突然一伸手,一把掐住了楊嘉怡的脖子,他盯著楊嘉怡的眼睛,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一副掐死她的決絕表情。
楊嘉怡隻覺得肺裏的空氣越來越少,窒息的感覺讓她再也保持不了淡定,她伸出手去使勁抓打鍾九的手,可惜那隻手像是鐵鉗一樣越來越緊,她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眼淚一行行淌下來。
就在這一瞬,鍾九忽然一把鬆開了她。楊嘉怡撲倒在地上,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著空氣。
鍾九的聲音越來越陰冷,一字一句道:“你們楊家到底是什麼人?你又是怎麼認識沈秋的?你和林毅他們又是什麼關係?我隻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想說,我隻能送你去見閻王了。”楊嘉怡剛才一腳差點讓他斷子絕孫,再加上她形跡可疑,也難怪鍾九如此憤怒。
楊嘉怡的眼神明顯沒有了剛才的決絕,她的身體拚命顫抖著,牙齒咯吱咯吱作響,情緒幾乎陷入了崩潰邊緣,她一邊流淚一邊道:“我,我爸,我爸是駐雄津37集團軍第182摩步師少將師長楊維。”
“艸……”周圍的眾人都是一驚,所有人都知道這楊嘉怡一定有些家世,卻不料她爸竟然是軍方的人。
“秋哥哥,秋哥哥是我姐的前男友,後來……後來他病了,然後就說他死了,他跟我姐好的時候,我們見過很多次,”楊嘉怡哽咽著說道:“然後……然後林毅她妹妹是我同學,我們就是這麼認識的。我們本來是來湖州玩的,半路上遇到了林家兄妹,卻不料那混蛋是個畜生!”她說道畜生兩個字咬牙切齒,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憤慨。
鍾九瞪起雙眼,目光如鷹,“那林毅為什麼睡了所有人,單單饒了你!”
楊嘉怡終於崩潰了,她大哭起來,小手使勁抓著頭發:“我……我……我為了不讓他動我,我在那些髒東西上打滾,我就是想活下來……嗚嗚嗚嗚,爸,救救我……嗚嗚嗚嗚,他們都欺負我……”
鍾九的表情一瞬間變幻了好幾次,比川劇還要精彩。
夏露終於看不下去了,她走過去推開鍾九,“你們瘋了是不是?還有人性嗎?你們跟林毅那個畜生又有什麼區別?”
鍾九眯著眼睛,“那強光手雷呢?你的聽力又是怎麼鍛煉的?”
“我……我爸給的,我……我……我高度近視,我……我聽力一直這麼好,而且對地形的記憶力也很好,我可以閉著眼在看過一眼的環境裏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