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皇後怒了,“哦,林聰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麼對瀅兒。寶絡,去告訴皇上,就說本宮身子不舒服。”
名叫寶絡的宮女應了,躬身退了出去。
念瀅郡主越來越得意,皇後娘娘這是要跟皇上說了,哼,林聰,你就等著掉腦袋吧。
宮裏上上下下都知道,這位念瀅郡主因為和去世的長公主長得相似,皇後娘娘可謂是將她當做親女來疼的,就連太子和福王都要靠後。
寧瀅三個跟著林都尉進了宮,聽到林都尉說起這些,氣得七竅生煙。想不到父親母親如此糊塗,竟然讓一個粗魯刁蠻的女人代替自己。
陸蒼擎明顯的感覺到妻子身上氣息的變化,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慰。
寧瀅這才抑製住心中的怒火。
陳學楊最近政事繁忙,一連幾日都歇在承乾殿。皇後派了寶絡過來傳信,他擱下禦筆,沉聲問道:“念瀅郡主也在?”
寶絡回答:“是的。”
他皺了皺眉,想到妻子對念瀅的偏愛,不由得歎了歎氣。那般品性的女子,除了和瀅兒相似的一張臉,根本沒有什麼可取之處。
視線落在李尚書的折子上,麵上忽然揚起一抹冷笑。
這讓進來稟報的小路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啟稟皇上,林都尉求見。”
陳學楊頷首,“宣。”
小路子偷偷的看了看他的表情,見不似先前那般,心頓時落進肚裏,輕輕的退了出去。
“林都尉,皇上宣您進去。”
林都尉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個墨綠的荷包塞給小路子,小路子掂了掂,滿意的收下了。
林都尉見狀,帶著寧瀅三人就要進去。
不妨卻被小路子攔住了,“林都尉,您可以進去,但這三人不能進,要皇上宣召才能進殿。”
寧瀅聽了,一下子掀掉麵紗,大聲道:“我倒要看看誰敢攔我。”
小路子見了她的真容,一下子慌了,“郡主恕罪,奴才不知郡主也在,郡主恕罪。”
寧瀅心中的怒火又被“郡主”二字勾了起來,氣得一腳踢向小路子,麵色陰沉的盯著他“郡主?”
小路子為了保命,還在不停的磕頭求饒。
寧瀅也不管他,直接朝著殿內走去。
殿外的響動陳學楊也聽見了,見寧瀅如若無人的闖了進來,頓時有些慍怒,“瀅兒,沒有朕的允許,你竟敢擅闖承乾殿?”
“哼,瀅兒,一個冒牌貨而已,也虧得父親叫得出口。”
聽到熟悉的聲音,陳學楊怔楞了一下,看到站在殿裏的那個女子,不由得激動萬分。
“你是瀅兒,是我的女兒對不對。”喊完,急急忙忙的上前。
寧瀅後退了兩步,陳學楊的手便落空了。
“父親不是已經有念瀅郡主了嗎,原來還記得有我這個女兒啊。”
寧瀅麵帶嘲諷的看著五年未見的父親,見他兩鬢竟然生出了斑白,心裏又是難受又是埋怨。
“瀅兒,父親隻有你這麼一個女兒,把那個念瀅接進宮裏來,也是為了安撫你母親。你不知道,這五年來,我們一直在找你。他們都認為你已經不在了,可是我能感覺到,你還活著。”
說到這裏,陳學楊的眼眶紅了。
見他這樣,寧瀅鼻子越來越酸,不顧一切的撲進父親懷裏大哭起來。
“爹爹,我好想你們,我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陳學楊也濕了眼眶,一雙大手不停的在女兒背上輕撫。
“不哭啊,瀅兒不哭,爹爹在呢。”
寧瀅記得,小時候父親就愛這樣哄自己,一想到五年來他對自己的牽掛,心裏更加難受了。
哭夠了,寧瀅有些不好意思的從父親懷裏起來,想起被自己留在殿外的丈夫和兒子,。連忙道:“爹爹,慎之和寶兒還在外麵呢。”
陳學楊眼睛一亮,“寶兒可是我那外孫?”
寧瀅點了點頭。
陳學楊不由得欣喜,原來女兒女婿都沒事,連外孫都安然無恙。
寶兒被陸蒼擎牽著進來的時候,看到娘親兩眼紅腫,小跑上前,“娘親,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寶兒幫你打他。”
寧瀅笑著蹲下身,“寶兒,沒有人欺負娘親,是娘親見到外公太開心了。”
“外公?”寶兒有些疑惑。
“嗯,寶兒,這就是娘親的爹爹,也就是寶兒的外公哦。”寧瀅指了指陳學楊,對著寶兒說道。
寶兒揚起小臉,“你是寶兒的外公嗎?”
看到外孫粉嫩可愛,陳學楊心裏柔軟的不得了,“嗯,我就是外公。寶兒,外公抱抱你好不好?”
寶兒點了點頭,對著陳學楊張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