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斯圖坐在樹林中。斯圖躺在我的腿上,閉著雙眼。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斑斑點點的金黃色映射在他的臉上。
“你真是個怪人。”我看著他那副享受日光的樣子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什麼?”斯圖仍閉著雙眼。
“你竟然這麼喜歡陽光……血魔不該是厭惡白天的種族嗎?”
斯圖輕笑了一聲,嘴角露出了一顆小虎牙:“是呀,我喜歡陽光,喜歡狼女。”說著,他慢慢張開眼睛,那雙寶紅色的雙眸專注地凝視著我,“你說這究竟是為什麼呢?嗯?”
“誰知道。”我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
斯圖看了我一眼,笑了一聲便看向了天空。他將雙眼眯成一條縫,用一隻手遮住陽光:“或許我是特殊了點兒……本來我的出生就是一個例外。”
聽到這話我不由看向了斯圖。說實話,我一直覺得他的身世是個謎,我很想知道斯圖的真實年齡,想知道他在成為血魔之前究竟過得是怎樣的生活。
“斯圖!”
“嗯?”
“你……你有多大?”我小心翼翼地問了出來,緊接著就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說……你……算上之前做人類的年齡,有多大了?”
斯圖笑著看向我。我立刻感到了窘迫。
“我和你同歲,西維。”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我的意思是……你、你不是說是你像卡帕多西亞提出狼族與血族握手言和的提議的嗎?……我記得那個時候我不過四五歲——”
剛把話說到這裏我就後悔了,斯圖臉上的鄙夷顯而易見:“求你,別讓我說你們狼族實在太大器晚成!要知道,對一個純種血族人來說,我們從三歲以後就具備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的智商了!”
“可是……我不懂。我聽說……變成血魔之後人就不會再成長了,難道你要跟我說,你三歲就已經是現在這個模樣了?”
“當然不是!”斯圖笑了起來,我很喜歡他開懷大笑的樣子,“純血統血族是會一直成長,直至身體一切機能生長成熟以後才會停止變化,也就是說我還會再發育幾個年頭,直到我身體的所有機能變為最優以後才會停止生長。血族得長到最優秀為止。”
純血統血族……那又是什麼……
我研究著斯圖的話,似懂非懂。
斯圖又看了我一眼,他再一次看穿了我的心思,看向了天空:“簡單來說,我是個天生的血族。”他說話了。我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他這話的含義。
斯圖一下子坐了起來,似乎陷入了深思:“加斯是父親通過初擁發展來的子嗣,但我和亞瑟不一樣。我們是天生的血族,我和亞瑟不像加斯一樣曾擁有過一段真正屬於自己的人生。我們兩個是被父親生出來的,像我和亞瑟這樣被一個血族直接誕下的人就叫做純血統。我們是試驗品。”
我怔了一下,立刻關切地看向斯圖。斯圖給了我一個輕鬆的笑容,他揉了揉我的耳朵:“你沒聽錯。父親曾試圖通過讓人類女性受孕得到一個孩子,他試驗了許多年,找過許多母體但都失敗了。亞瑟就是他失敗的傑作,他是父親和一個純種血族所生下的兒子。聽說亞瑟的母親也是十三大氏族中的貴族,她和我父親相愛而誕下亞瑟,但亞瑟的出世幾乎奪去了他母親的性命,聽說那女人至今仍昏迷不醒。而亞瑟自己也因早產而落下了後遺症,你也看到了,他至今都身體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