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臣便站了出去,隨即一大堆臣子跟著他出了去,跪在地上:“臣等覺得此事頗有嫌疑,?王身上有大功,為人正直,忠心耿耿,對太子尊敬,與太子妃沒有齟齬看,毫無作案動機,還請王上明察。”

陳逐想見了這場麵,也立刻出來,跪下:“兒臣願意擔保,七王兄一向敬愛父王,敬愛兄長,對我也很好,正義凜然,絕不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看著王上的臉色逐漸鐵青,陳逐榮也出口,加了最後的一把火:“兒臣也願意擔保,近月來兒臣一直在浙嶺,未曾查到一點?王有傭兵作亂的跡象。”

剩下的臣子也都順勢跪了下來。

百官請命的場景差點將王上氣瘋,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驚得下麵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久久過來才聽得一聲歎息。

“都起來罷!朕一定不會冤枉了?兒!此事稍後朕親自審問,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隻是此事,一直沒有被提起,王上也沒有過問,隻是將人關在了地牢,便再也沒傳出任何消息。

時間又過了三天,突然間傳來急報——陵國突然進攻,已經在西關城下了。

陳國與陵國在前朝也發生過戰爭,打了整整三年,又和談了一年,將陳國的西邊城與陵國的東邊城荒廢,成為兩國的緩衝地帶,又為了整頓國家生計,兩國簽訂了三十年停戰條約,直到今年年初,條約期滿。

王上皺起了眉頭,想了許久,才寫下一封信,對著暗衛道:“將此信速速送給蕭將軍,讓他整頓十萬兵馬與擊退陵國!”

“是。”

夜間,王上想了許久,還是派人叫了總牢頭過來,咬牙切齒地吩咐道:“?王現在如何?”

總牢頭如實回答:“再這樣下去,不過三日,?王便能死在牢裏。”

“吊著他一口命,別讓他死了。”

總牢頭一怔,後趕緊作揖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見到王上擺手的姿勢,他立馬出了去,準備了一些金瘡藥,趕緊往地牢的最裏間走去,對著牢房裏的所有衙役道:“這些日子不需要對?王用刑,王上吩咐——吊著他的命。這些日子不需要人守著了,等待王上的指令。”

除了臉上的痕跡少了點,他的其他地方都是傷痕,腳下更是一大灘血跡,皆是鮮血從傷口流出往下滴到地板上形成的。

“是。”衙役們紛紛點頭,便都出了去。在這裏做活,並不辛苦,平日裏也隻需要個看門的便是,但這份差事卻極少有人來做,畢竟得罪的皆是王子,稍有不慎便會被報複,人頭落地都是小事,更有甚者還可以牽連家人。

也因為如此,歐陽?才能安插上一兩個自己的人,今夜守夜的便是總牢頭帶進來的人,特地從士兵中挑中送進來的。

他在外麵守著門,總牢頭在裏間將歐陽?那破碎到不成樣子的衣物脫了下來,將每道傷痕都塗抹了兩遍才罷。

“若不夠,去?王府裏拿便是。”歐陽?忍住擦藥時身體傳來的猛烈刺痛,稍緩了口氣道,“還有,最近不要去?王府了,以免引起王上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