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狠狠地鞭笞她,等手有些累了才罷:“小玲之手被其折斷,對長輩出言不遜,不聽管教,惡語連連!按照家法,應打四十大板,但念其大病初愈,罰二十大板即可!”
李氏氣衝衝地扔下撣子,踹了一腳陳淩,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一看到李氏,於欣便問道:“娘親……”
“我已罰了她二十大板。”李氏握住於欣的手,眉眼裏盡是溫柔,“放心,這太子妃之位,一定是你的!”
陳淩被拉到一個角落裏,就像刀俎上的魚肉般任人宰割,二十大板打下來,她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了,隻知道屁股火辣辣的疼。
還真是一點都沒有留情!
這樣的家庭,原主能活這麼多年真是神奇!
任由下人抬回房間裏,她的心裏一直默念著一句話——我才不要死在這裏!我一定要逃出去!
不過多久,於欣緩步走進裏屋,看著她那血肉模糊的屁股暴露在外,捏了捏袖口。
“妹妹,這是上好的金瘡藥,我來替你擦上。”說著,她便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來到床邊,“那些個狗奴才真敢下重手!”
陳淩瞥了眼於欣,挪了下屁股,下意識不想讓她觸碰:“姐姐,我想問你個問題。”
於欣揚起一抹笑容,溫柔極了:“妹妹有什麼疑惑盡管問,姐姐一定知無不言。”
聽著她的話,陳淩胸口的壓抑突然沒了,抬頭端詳了一番,小臉柳眉,鳳眼薄唇,與那個阿姨有幾分相似,但眉眼之中卻溫柔了不少。隻是她可不是原來的人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想知道,我是被誰下了斷腸之毒?”
於欣一震:“不是妹妹拒絕嫁給太子,所以服毒自盡的嗎?”
陳淩緊盯著於欣,不錯過任何細節,“可從小到大,我應該都在這個鬼地方待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我怎麼知道太子是誰?又怎麼弄得那麼惡毒的藥來害自己?!”
於欣猛然低下頭,假裝沉靜道:“妹妹確實深居閨閣,素來溫婉,但是……妹妹不是有心儀之人了麼?與心儀之人雙宿雙歸,不一直是你的心……”
還未等於欣說完,陳淩便道:“哦?心儀之人?我怎麼不知道?難道這個地方,還會有外人進來?”
於欣頓時睜大了眼睛:“你不是喜歡家丁阿福嗎!……”
“我曾親口說過?”陳淩微那圓潤的杏眼裏閃著一絲狡黠,“還是阿福跟你說了?”
“我曾親口問過你,你也曾親口回答!”於欣一把抓著她的肩膀,搖晃道,“妹妹,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陳淩感受著屁因搖晃帶來的劇痛,額上滲出點點汗珠,吃力地甩了甩手,掙脫她的束縛:“我是忘記了一些東西。但是有些東西,我一生不忘!”
就比如,你現在借著擦藥的名義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