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陳逐原匆忙趕來,恰好見到陳淩有不解之處請教陳逐榮,雙手捏得更緊了,不冷不熱道:“你們這是在作甚?”
陳淩聽這語氣,知他又想多了,隨口便道:“與你無關。”
“伶伶,你若有困惑問本太子便是。”陳逐原不想在八王子麵前與她爭吵,又不想他們之間太親近,便在藏書閣坐下,柔聲道。
陳淩瞥了眼太子,隨即一笑,從陳逐榮那兒拿過一本女則,遞到陳逐原手裏:“那勞煩太子幫忙了。”
他接過去,低頭一看,表情莫測地看向陳淩:“伶伶,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理所當然道:“人家八王子說體恤我,幫我抄書。太子你專門趕來關心我,幫我抄點也不為過吧?”
陳逐原一聽此言,立馬看了眼陳逐榮桌幾上的書籍,果然是王家家規,心裏有了比較,隻思慮片刻便讓人拿來筆墨紙硯:“既是伶伶的請求,本太子便幫你一把。”
他這一抄便是三天。
於欣聽鑫兒的稟報,差點氣出病來:“我到底有哪裏不好?太子哥哥為什麼心心念念著她!”
“小姐息怒。”鑫兒將食指放在嘴巴上,提醒於欣小心點,隨後輕聲道,“伶伶聖女長相絕力,魅惑太子也有手段,我們豈是她的對手?”
於欣更不服了:“論長相,我為王城第一美人;論才華,我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論德行,我自是賢良淑德,她哪裏比得上我?!”
鑫兒捏著她的肩膀,繼續為她順氣:“但小姐你不懂男人心呐。男人,就喜歡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若太順從,隻會讓太子不稀罕。”
“可若……”於欣精致的臉蛋上掛著淚珠,“我這般順從,太子都念著伶伶。若我跟他鬧了,他更會投入伶伶那兒去的!”
那樣,她便真是一無所有了!
鑫兒卻一點都不擔心:“小姐莫急,奴婢有一辦法,能挽回太子心意。”
當夜,陳逐原見陳淩對他態度緩和些許,開始搭訕道:“伶伶,本太子勞心勞力,你可有何報答?”
陳淩歪頭,見陳逐榮亦放下筆墨看起書來,想必都幫她抄完了,便道:“我知道王城有一酒樓美味無窮,待我有空,定盛邀二位前去。”
兩人一聽,均眼前一亮,又互相看了眼,暗波藏於眸中,後異口同聲道:“那我等便不客氣了。”
“無須客氣。”陳淩擺了擺手,極大方道,“你們瞞著王上幫我抄經,夠仗義了,請你們吃飯隻是聊表感謝之意,是我應該的。”
正當此時,一宮女衝了進來,大汗淋漓,急不可耐的樣子:“太子不好了!”
陳逐原眉頭一皺:“發生了何事?”
“是於小姐……”宮女適才換了口勁兒,上氣道,“於小姐在去泰宇觀的路上被土匪劫走了!”
“什麼?!”眾人皆是一驚。太子趕忙起身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人呢?救出來了沒!”
見他出去,陳淩亦要去一看究竟,被陳逐榮一把攔住:“聖女,你現在還在處罰期內,不宜出去。若又被人小題大做,吃虧的可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