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廖依白就發現了唐梨身上的靈契,眸色一沉:“竟還和他簽了靈契。”
他抬手覆在唐梨身上,想把靈契強行抹掉,誰料卻失敗了。
一時間,他的臉黑得和鍋底似的——沒想到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裏,那個小雜種的實力居然又提升了這麼多,看樣子得盡快找到他才行。
隨著廖依白的動作,唐梨隻覺得身上一陣發麻,魂元也出現了不適感,這家夥該不會是想要抹掉她和肖辰的靈契吧?
但契約的力量還在,大概是失敗了,他肯定想不到肖辰現在的魂元要比他還強大。
想到這裏,唐梨不免有些幸災樂禍。
如今唐梨頂著一張鹿臉,不容易看出表情,但廖依白還是從她這裏感覺到了嘲意,憤怒地甩袖直接出去了,吩咐霍子陽讓他看緊唐梨。
藥草的效果還沒過,又被封在防禁裏,她實在是動彈不得,想著回到門派那些長老肯定也會動手,唐梨就覺得很憋屈。
如果靈契真被強行剝離,不知道肖辰會作何感想,他會不會懷疑是她主動放棄的?
明明事情的發展變成了她最開始希望的走向,可她卻一點高興不起來。
看出唐梨悶悶不樂,霍子陽有些為難,師父也真是,怎麼可以和一隻靈獸幼崽一般見識。
這可是他們門派的鎮派靈獸,如果不能和它好好相處,以後可是會吃虧的。
他蹲下身,柔聲對唐梨說道:“靈穆獸,你不要生師父的氣,這次為了找你,我們出來已經整整五個月了,他心情可能有點不好。”
唐梨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他心情不好?
如果不是他冤枉了肖辰,還想廢了他魂元,肖辰也不至於逃走,那就沒有後麵這些事了,都是他自己惹出來的。
憤憤地想到這裏,唐梨忽然又有點心虛,說來以上的情節好像都是她設定在大綱裏的。
這麼說來……其實罪魁禍首是她?
咳咳……
也不能怪她,她也不知道真會出現這麼一個世界,更不知道裏麵的人會活生生出現在她麵前。
見唐梨一聲不吭,霍子陽繼續說道:“肖辰師弟的事師父的確處理有些不妥,但他也太衝動了,怎麼能拐了你逃出來?這可是大罪,因為你失蹤,如今門派裏很多亂七八糟的事……”
說到此,他看了眼唐梨,歎了口氣,“跟你說這些也沒用,隻希望肖辰師弟能主動回門派請罪吧。”
其實株易派裏也不全是像廖依白這樣的,也有好幾位長老前輩還不錯,所以霍子陽說這話,倒還真可能是為肖辰做考慮。
“靈穆獸。”霍子陽突然又問道,“你跟肖辰師弟一起,沒受委屈吧。”
唐梨下意識搖了搖頭,誰料她這個隨意的舉動卻讓霍子陽十分驚喜,他笑了:“你總算有回應了,你放心,等回了門派,我們定會好好照顧你。”
一夜無眠。
等到了後半夜,唐梨發現身子已經差不多可以活動自如了,路上說不定能找機會逃回去。
可惜她低估了廖依白的能力,他壓根沒給她這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