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煉化了靈器,得到了比師父還要高的能力,穀之筠也依舊沒能得到破局的法子。
他的左眼之中,融入了一塊靈石,具體說,是煉造成了靈器的靈石。
那是塊能覺察到傳承者的靈石,之後被煉造成的靈器,更是能覺察出傳承的特征,靠這些特征來分辨傳承的好壞。
相傳這種能分辨出傳承的靈石是在八大門派之中,然而誰也沒料到,會在一個散師身上——是的,穀之筠並未加入任何一個門派。
他的師父原也是八大門派的魂師,至於是哪一個門派的,她一直不肯說,據說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連株易派的掌門見了她也要禮讓三分。
當然,這些都是她本人的一麵之詞,穀之筠並不知道是真是假。
後來她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退出了門派,遇到他後便收做了徒弟,隻不過根本沒教他什麼,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睡相奇差無比,對吃的也挑剔得很。
偶爾醒來總是指使他下山去幫她買些東西,一般也都是吃食。
有一次他忍無可忍問她,到底為什麼要收他做徒弟,收了什麼不管他也就算了,至少也得教點什麼給他。
大概是看他過於生氣,師父覺得有些對不起他,總算是坦白了,她說:“可是我們魂元的屬性不同,我的靈術你學不了呀。”
“……”
魂元屬性不同?那為什麼要收他做徒弟?
還是強行收的徒弟,路上碰到他就直接把他綁進了這深山老林之中,還威脅他,若是敢逃跑,就讓附近的靈獸把他叼走,嚇得他過了整整四個月才敢到稍遠的地方活動。
這消息實在是讓他氣得夠嗆,他當即就甩臉要走,卻被她拖住了腳。
“小金,別走別走,是我忘了,我剛剛是不小心忘了,現在我們是一樣的是一樣的,我教你我教你。”
等他停下了腳步,她才放開手來:“我教你可以,不過要是遇到了什麼問題,你得自己參悟。”
穀之筠皺著眉問道:“為什麼,你不是我師父嗎?”
“哎呀,小小年紀就繃著臉,醜死了。”她歎了口氣,“是這樣的,幾年前我得到了預言,卻發現是個死局,我在等待能破這死局的預言,幾乎所有的靈力都注入其中,沒辦法分心,所以也就沒法教你啦。”
……預言?
“所以,你天天睡覺也是因為這個?”
她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是啊,乖徒兒真聰明。”
“既然你根本沒時間教我,你為什麼要收我為徒。”
她淡淡一笑:“以後你會知道的。”
隻可惜,最終師父也沒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看她一日日虛弱下來,穀之筠有些不忍:“若是破不了,那就不要破了,死局便死局吧,最差不過一死。”
“小小年紀說什麼呢!不行,這局必須得破,因為師父幾個重要的人都參與其中,包括小金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