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真的有點生氣,總覺得這會的肖辰有點不一樣,見他完全不準備放開她的意思,她幹脆不掙紮了,將頭埋進毯子裏,發出抽泣的聲音。
見她半響都沒抬頭,肖辰想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了,不由得俯下身去,想看看她是不是真哭了。
就在這時,毯子裏猛地出現了一對鹿蹄子,抽出後又馬上化為了一雙白皙漂亮的手。
肖辰的瞳孔微縮——笨笨居然偷偷先將身子變成了小鹿的模樣,縮小後從毯子裏掙脫了!
猝不及防間,他被那雙手捧住了臉往下一拉,就被唐梨狠狠地親了一口,這還沒完,她甚至還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他隻覺得一陣輕微的刺痛傳來,隨後又被輕輕舔了一下,癢癢的。
“!!”肖辰的身子直接僵在了原地,睫羽輕顫,呼吸也不可抑止地稍稍急促了些。
罪魁禍首卻鬆開手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哼哼,誰讓你捆住我的,咬你一口算輕的了,不必感謝我,我大發慈悲給你舔了舔,很快就會好的。”
肖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垂下眼簾沒去看唐梨。
見他移開了視線無視掉自己,唐梨頓了下,湊過去問道:“你幹嘛,生氣了?你生什麼氣,明明該生氣的是我。”
熟悉的清香迎麵撲來,長袖之下修長的手指微微一顫,肖辰祭出法器化作繩子將唐梨捆好,重新把她裹進毯子裏,用一種極其危險的語氣說道:“笨笨,快睡,別逼我。”
唐梨怒了:“我怎麼逼你了?再說,你這麼捆著我讓我怎麼睡覺。”被法器捆著,就算想變成貓也掙脫不掉,這一招真是太狠了。
肖辰起身走到她剛剛睡覺的地方,撿起毯子,又走了回來,把這個毯子也蓋在她身上,在她身邊躺下:“睡吧,我就在這。”
“那你先收回法器。”
“睡覺。”
“鬆開。”
“再吵我敲暈你。”
“……”
算了,她就睡在旁邊,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晨曦微露,唐梨睜開眼,發現自己呈大字型睡在肖辰旁邊——他不知何時已經把法器收了回去。
見肖辰正在擦拭一對短刀,唐梨謔地起身,想到昨晚一衝動做的蠢事,她忍不住瞄了一眼肖辰的嘴巴。
唔,還能看出來一點點。
要不要再舔一下,再舔舔明天估計就能好。
“醒了?”這時,肖辰出聲問道。
唐梨點頭,看向他手裏的短刀:“這是鍾雲錫送你的那兩把?”
肖辰“嗯”了一聲。
自從在秘境得到那件冰係法器之後,就很少看肖辰用近戰的武器了,不過短刀狀態看起來這麼好,他肯定經常保養。
正想著,肖辰就將其中一把插回刀鞘裏,遞了過來:“這把你收著。”
“給我嗎?”唐梨接了過來。
肖辰收起了另一把:“快去用餐,吃完我們就該啟程了。”
“哦。”拿著水到旁邊洗漱了下,唐梨立刻跑到明樂雪那邊吃早餐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鬧得過凶,唐梨覺得鄭遠他們看她的表情都怪怪的。
“幹嘛幹嘛!”就算她臉皮有一點點厚,也禁不住這樣的注目禮,便凶巴巴地說道,“再看,我要揍人了。”
鄭遠果然不敢再看她了,唐梨拿著一隻白饅頭啃了一口,發現坐在一旁的穀之筠心情似乎不怎麼好,而且,陳嵐羽也沒跟她打招呼。
……不妙,他們是不是也看到了?她的形象全沒了。
有沒有讓人失憶的靈術,她想給他們每人來一蹄子。
就在這時,陳嵐羽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忽然抬頭:“有人來了。”
隨著他這句話,唐梨聽到一個略為耳熟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了過來:“還挺熱鬧的。”
她急忙轉身,果然看見了一個赤色的人影:“師父?!”她又驚又喜,“你怎麼會在這裏。”
來著正是水玉,她的視線從唐梨旁邊的人身上大致掠過,隨後看向唐梨說道:“我來帶你走。”
“……帶我走?”
說話間,肖辰已經走了過來,來到唐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