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辰之後,又上來一人,這是一名渾身是血的麻衣青年,手握一柄鋒利的長刀,可見在這場爭奪中的慘烈。青年直接無視武辰二人,快速上船,然後盤坐在兩人的中間,開始療傷。
青年沒有說過一個字,而手中的刀一刻也沒有鬆開過,時刻防備著左右的兩人,沒有善意亦沒有惡意。這就是為什麼有人不願坐在中間的緣故了,兩麵受敵,根本防不勝防;而船頭則隻有一麵可以受敵,船上的每個人都不是善茬,每個人也都不好惹。
女子不發一言,不看一眼,看似無視,但也在暗中戒備。很多船都是這種情況,但也有少數幾人有說有笑,不知他們是認識,還是虛與委蛇而,看不出是真情還是假意。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些猜測,小船要去的地方,必定更加慘烈,說不定現在和你要好的人,會背後插你一刀,沒必要現在打好關係。
小船不急不緩的行駛,直往往大海中心而去,剛開始眾人覺得沒什麼異樣,漸漸的發現不對勁,不知何時小船闖進了一片白霧之中,有人驚慌尖叫,有人則在嗬斥鼓勵,更多的人則安靜下來,雙目精芒釋放,想要看個究竟。
武辰淡然的看著這一切,同時警惕起來,這迷霧似乎能夠隔絕人的感知,即便船上的那兩人,武辰感知不到一點氣息,這可是個偷襲的好時機。
小船平靜的穿過迷霧,來到一片風平浪靜的海麵,除了小船激發出的波紋,平靜的猶如一麵鏡子。武辰也注意到,有幾條船上,似乎都少了一個人,沒有人在意,即便注意到了,也不會說出來。
船頭的那名女子,還是閉著眼,而船中的這名青年,似乎恢複了不少,不過依然側坐在中間,沒有放鬆警惕。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最危險,這片平靜的有些詭異的海麵,終於露出了它的獠牙。
突然,平靜的海麵下,開始傳來一陣陣怪異的聲響,小船不停的左右搖擺,然後平靜的海麵被打破了。突然,從海麵下射出無數條利箭,衝向天空,足足持續了半炷香的時間,然後有安靜下來。
但大家都知道,事情還沒有結束,那些魚上去了,不會消失,過一會兒必定會下來。那是的衝擊力,足比上去的時候更加強烈,若一個不小心,可能就屍骨無存了。
眾人紛紛咽了咽口水,這時候也不在戒備周圍的人,畢竟接下來要麵對可怕的噩夢,紛紛不在保留,拿出自己的看家手段來,什麼刀、劍,什麼棍、錘各種各樣的武器五花八門。
其中,有幾人依舊不太在意的樣子,拿出了一個奇特的尖叫盾牌,盾牌猶如塔尖,看不出有多好看,也看不出具體的作用是什麼,但麵對滿天的箭雨,無疑是最佳的方法。
武辰也知道,衝向天空並不是利箭,而是一種比利箭更為可怕的箭魚,這是一種箭形的魚,魚身似箭身,十分堅硬;魚頭如箭鏃,特別鋒利;還有一張獠牙滿布的大口,足以咬鐵碎石。
被這樣的箭擊中一下,即便不死也會半傷,更何況還是漫天的箭雨。這比任何時候都要緊迫,紛紛有人摒棄前嫌,取長補短,爭取最大的勝算。
武辰也不得不正視起來,畢竟也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危機,滿天箭雨,又在海中孤舟上,避無可避。但現在自己身上沒有一把像樣的武器,應該說半把武器都沒有,應該怎麼辦,武辰隻思考了片刻,就找到了應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