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一會兒之後,先前還氣勢洶洶的一些人,此時終於想到了什麼。想要奪寶這件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若弄得不好,很可能萬劫不複。
一個萬年不遇的神獸武靈覺醒者,必定會得到門中的全力培養,將來的實力還是地位都會很可能淩駕於在場的所有人之上。
而北汐月和北風定,他們可是代表著背後部族的意誌,四大部族中的兩個,其怒風他們根本承受不住。更何況他們天資卓越,即便憑借那還不確定是什麼的寶物,也不一定能超越他們。
這三個人都站在武辰一邊,難道他們真的看錯了武辰,他不隻是一個異族小子那麼簡單,而是有······。
紛紛不由得認真打量起武辰,先前被那寶物衝昏了頭腦,沒多想什麼。但現在看來,隻見他從頭到尾的表情都沒有半點起伏,那是完全不屑一顧的表情,猶如在看小醜表演一樣,十分滑稽可笑。
難道是有極強的實力,完全可以碾壓我麼這麼多人,還是那件寶物的倚仗,擁有絕對的自信。
無論是哪一點,一些後知後覺的人,不由得背冒冷汗,狂咽口水,心生怯意。而又有一些完全被寶物迷住心智的人,更加確定了那件的寶物的厲害。
現場的氣氛變得有點奇怪起來,其中一些人的氣息快速的冷卻下來,一些人的氣息則在攀升,猶如冰火兩重天,十分的壓抑。
北冥劍屬於後一種人,畢竟先前強勢的話,此刻讓他下不來台,特別是此刻早就被北風定那欠揍的表情,氣的快要炸了。
但想到這裏是冰雪神山,上麵可有他們部族的神武強者,根本不應該退怯,於是硬著頭皮道:“交不交,我再說最後一遍”。
而武辰雖說不在意任何人和事,但對於挑釁上門的惡意,一律不會逃避,一律不會心軟。於是不鹹不淡的回到:“別惹我”。
武辰這話看似答非所問,但卻顯露出了其霸道的一麵,根本就是對北冥劍的話不屑一顧。連“交”還是“不交”都不想回答,赤裸裸的蔑視。
北冥劍怒急,他是北冥部族最強天才,從小高傲無比,即便是北風定他也沒怎麼看在眼裏。但現在卻被一個異族小子蔑視了,這絕對是他出生以來受到的最大侮辱。
“我在演舞台上等你”,留下這一句有點顫抖的話,快速的消失了。那顫抖不是害怕,而是怒極反笑,忍無可忍的身體自顫,快要忍不住了。
雪舞也回複過來,拉著武辰,有點著急的勸說道:“辰哥哥,別理他,我們走吧”。
武辰沒理會雪舞的話,他清晰的從北冥劍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意,武辰也不自覺的眼一厲,掙脫雪舞,向演武場走去。
雪舞和武辰長久在一起,也最了解武辰,剛剛武辰剛剛那一瞬間的變化,雪舞真正的感受到了,辰哥哥似乎又遠離了她一點,這讓她害怕。
不止雪舞,很多人都感受到了武辰那一瞬間的變化,雖沒有爆發出什麼攝人的氣勢。但站在他們麵前的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武者,也根本不像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無悲無喜的神明,神聖的不可褻瀆,高貴的不能直視。
武辰那一瞬間的變化,武辰自己也並未察覺到,半個月的苦修,感悟到的天地之勢和他的武靈,以及那雙絲紅炎中無色絲炎,在那一瞬間三者合一。
武辰雙目一厲,同時他的武靈也是雙目一厲,無色絲炎如膜覆蓋全身,引動了天地大勢。那一瞬間,武辰超越一切存在,包括那所謂的命運。
武辰離開後,特別是想要找武辰麻煩的人,更是有人直接癱坐在地,身體不主的發抖起來。都被那一瞬間,那一種無法言明的感覺嚇到了,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抖,沒有一絲反抗之心。
北汐月對武辰並無惡意,那一瞬間,她似乎感覺了自己和武辰的距離,根本就是天上地下,雲泥之別。而北風定別有用心,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一座比天還重的大山似乎在壓著自己,讓他很難受,有點喘不過氣來。
一會兒之後,眾人終於從那種感覺中逃離出來,不約而同的向演武場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