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桑田,日月如梭。
千年前的天地劇變,使得世界各地的氣候都發生劇烈的變化,原本應是密林的地方,此刻卻成為一片沙漠,原本應是沙漠的地帶,此刻卻變成林木茂盛之地。
華國,以長江為界,劃分南北,現如今,原本應是青山綠水的南方,此刻卻是冰天雪地,一年平均氣候,達到零下二十攝氏度,就算近幾百年來,最高溫度也不過零度,可謂滴水成冰。
但就算如此,卻依然有植物能在這冰雪之中頑強生長著。
一處冰麵中,周圍萬裏俱是冰山寒川,天空被那烏黑色雲層覆蓋,分不清日與夜,一片片鵝毛大的雪花夾雜著冰雹從天空掉落,在寒風的激烈吹動下,狠狠拍向地麵。
冰麵中央,盛開著一藍色花朵,花朵在寒風中散發出淡淡的熒光,引人注目,其根須幾近透明,紮根在冰雪之中。很難想象,看上去如此羸弱的花朵,竟然能在這強勁寒風中沒有折斷。
花朵旁邊,有一隻白色豹子,豹子全身雪白,毫無雜色,若是趴在地麵上,肯定能以假亂真。
但此刻,那隻白色豹子卻是站著的,並且咽喉不停滾動,低吼聲從它喉嚨中持續不斷的發出,宣示著主權,但冰雪之中那一道道雜亂無序的爪痕,透露出它的內心並不是很輕鬆。
在它的周圍,雷武,雷石,雷風嚴陣以待,不敢有一絲的鬆懈,就算是在這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氣裏,三人身體也依舊冒著冷汗。
而在此距離一千多米遠的一處冰雪中,雷雲跪蹲著,端著一把青色狙擊槍,也注視著這裏,仍由冰雪拍打在臉上,也是不為所動。
他們四人此次,不遠千裏來到這裏的的目的,便是那一朵藍色花朵。
雷武是一名長著絡腮胡子的大漢,身材魁梧,他拿著一把唐刀,正麵剛著白豹,看著白豹的獠牙與利爪,心中雖然忍不住發毛,但是瞥了一眼那一朵藍色花朵,卻是覺得不虛此行,精神抖擻,心道,瑪德,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為了那朵靈花,拚了。
在他右邊,雷石摸了摸胸口,心有餘悸,胸前的那一道爪痕還觸目驚心的留在那裏,要不是自己穿著頂級戰衣,剛才那一爪子可能就要了自己的命,就算如此,戰衣上的一道爪痕,要修複,那也需要花大把的金錢,不過對於雷石來說,能替兄弟擋一下,保住大家夥的命,那就沒什麼。
雷風則是一位略微偏瘦的男子,手持雙槍,站在雷武的左側,不過他穿著的卻是華國古袍,典型的漢服,腰間還掛有兩個巴掌大小的黃色布袋,再加上手上拿的兩把手槍,短發,怎麼看都有點不倫不類。不過對於別人的評價,雷風從來都不在乎。
寒風呼呼吹過,一聲槍響,再度開啟了戰端。
雷雲對他自己的槍法十分有信心,而他所開的這一槍,也不負其所望,直接射中白豹的右後腿。
白豹的優勢很明顯,那就是速度,但其弱點,也更加顯眼,那就是腿,特別是它後腿。
後腿的槍傷讓白豹劇痛難耐,這是它第一次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危險,在它的意識中,以它的速度,這些兩條腿走路的動物肯定追不上自己,要去要留,自己說的算,但後腿的槍傷讓它清楚認識到自己的危機。
可它還沒決定好是去是留,雷武就持著唐刀一刀劈了過來,而雷石與雷風緊隨其後。
白豹的速度很快,就算現在右後腿受到槍傷,也已經超過了音速,可卻已經無法對雷家兄弟形成絕對的速度優勢,它的長處,已經蕩然無存。
雷石負責防禦,守護兄弟們的安全,白豹的一切進攻,它都一應接下。利爪劃在戰衣上,火光湧現,隨後便是其一道長長的爪痕,就算是頂級戰衣,在白豹那堪比頂級利刃的爪子麵前,也無法安然無恙。
雷石心驚不已,怕戰衣被刺穿,但白豹卻更加心慌,對於眼前這穿著像烏龜殼一樣的動物,既憤怒卻又無可如何,想要攻擊他人,可卻偏偏又被他纏住,無奈隻有被動挨打,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