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老爺什麼時候害了你娘,你娘是自己得病死的,怨不得別人。她自己身子不好得了咯血症,你怎麼能怪到老爺身上。你娘是個什麼東西,一個惡毒的賤人。她竟然想要害我們明鳳,幸好明鳳命大,老爺仁慈,隻是責打了她幾下。如果是其他人處理這種事,一定會打死她的,老爺對她已是仁至義盡了。沒想到你從小懷恨在心,長大後還想冤枉明鳳和老爺,你真是心腸歹毒,跟你娘完全有得一比。你到底存了什麼居心?”鄭氏見蕭維醒來,第一個想到的竟然還是紀蓮兒,不由得怒氣衝衝的。可是她不能當著這麼多人跟蕭維吵起來,否則她的顏麵大失不說,還會讓王氏有了可趁之機。
“居心?我能有什麼居心?我娘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我能夠過得好,如今我過得很好,我母親在天之靈很安慰。真要說到惡毒這屋子裏誰也沒有你惡毒,害死了我娘你覺得自己贏了是不是?那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沒有?到現在還沒有得到也就是說你一輩子也得不到。這叫報應,哈哈哈!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活該一輩子得不到想要的。”小月放聲大笑起來,鄭氏費盡心機一輩子,也得不到蕭維的心。
“葛公子,這就是你娶的女人,對自己的親生父親是這樣的態度,對家裏的長輩一點尊敬之心都沒有,完全是一個不忠不孝之人。她娘是一個惡毒的女人,有其母必有其女,公子可要小心提防。”鄭氏突然轉頭對葛彬說道,對付不了這女人,那麼挑撥他們的關係也行。鄭氏對紀氏的憤恨到現在都依然存在,對小月的痛恨更是遠超從前,自從蕭明鳳在她手上吃了虧後,她就將小月恨之入骨了。反正她的年紀大了,也活夠了。
“多謝嶽母的提醒,小月的性子較為率直,容易得罪人。其實她從來不主動害人,當然就不是什麼惡毒之人了,隻要你對她好她就會對你好。就算她真是惡毒之人對我而言也是無所謂,我隻在乎她對我是怎麼樣的,從來不管她對別人是怎樣。而且我相信小月的為人,無論別人說什麼我也不會懷疑她的。”葛彬並沒有理會鄭氏的挑撥之話,反而輕拉著小月的手,顯示自己與小月的感情根本就不會受到任何的動搖。
鄭氏見自己的一番話竟然不奏效,正想張嘴再說些什麼,葛彬雖然是結丹期修士又怎麼樣,還不是這家裏的女婿,就算是她的話說得再難聽,葛彬也不好出辣手為難她這樣一名老人。
蕭維在一旁沉聲說道:“夠了。阿媛,家裏的事情你還嫌不夠多嗎?難道還想插手到別人家去。哼!”
蕭維的冷哼將鄭氏的話語咽了回去,見蕭維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她,心裏更加氣憤,但是明鳳不在這裏她的底氣有些不足,見王氏和李氏雖然沒有支聲,但嘴角明顯的彎著,顯然是在高興自己被喝斥。當著這麼多人受到蕭維的責斥,鄭氏覺得有些丟臉,於是麵子上掛不住,直接讓人扶著離開了房間。
蕭維看著這個跟自己一點都不親熱的女兒,微微用一種苦澀的聲音說道:“小月,我知道這些年來你一直很恨我,在你小的時候就沒有好好的待過你,從來沒有關心過你。”
“如果你認為說兩句軟話就可以化解我的恨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你對我不好我不怪你,但你不該娶了我娘卻讓她傷心讓她被冤枉,死了還一直背負著汙名。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娘,難道我娘在你心裏是那麼不堪嗎?我娘先天受損身體虛弱真的就傷得了已在山上修行了幾年的蕭明鳳嗎?為什麼你不好好的想一想?她是被你氣死的,因為她的心被你傷得太深了,心傷加上身傷,以她的身子骨怎麼可能活得下來。你丟下她不聞不問的,病重的她還要做許多事情,是你害了她,沒有保護她的能力為什麼要娶她?”小月哭了,母親死時幾天的情形太深刻了,坐在院子裏洗著全院人的衣服,邊洗邊吐血,後來直接暈倒在水井旁。三天過後就死掉了,她是被折磨而死的,她怎麼可能不恨?怎麼可能不恨?
“是我對不起你和你娘,是我的私心害了她,你說得沒錯,我沒有資格得到她的愛,我竟然沒有相信她。她離開我應該很高興,因為我沒有保護好她,連她的清白我也沒能還給她,幾十年來人人都以為她是惡毒之人,我沒有臉見到她。”蕭維喃喃的說道,這些年來當初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全都是蕭明鳳搞得鬼,不過為了自己的欲望他將這件事情當做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為了自己的欲望蕭維將事情隱瞞了下來,但卻讓他內心一直處於矛盾之中。於是酷似紀氏的小月一出現蕭維麵前,蕭維就像是見到紀氏一樣,為了不影響自己的計劃,蕭維一直強迫自己不去關心小月,不理會鄭氏對小月的虐待,於是蕭維就這樣失去了小月,為了蕭明鳳失去了另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