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葛彬說什麼,小月總是不理他。葛彬雖然沒有猶豫的殺掉了葛靜,但因為他的留情導致自己中毒,這件事情小月實在沒辦法原諒。難道葛靜的心思他沒有發現,還是認為葛靜是他的本家,根本就不可能。自己暗示了幾次,葛彬總是以葛靜是小丫頭,是自己的後輩,他將她當成家裏的小妹妹對待這樣的話來打發自己。現在小丫頭做出這種事情,後悔又有什麼用。就因為她姓葛,就又是丹藥又是靈石的,就因為是葛輝的托付,經常加以指點不說,還準許她到了藏書室。小月現在火很大,無論葛彬怎麼解釋,小月就是咽不下那口氣。
小月很氣憤,平時精明的葛彬竟然會犯這麼糊塗的事,葛家人要幫但也不是這種幫法。
這是兩人第一次發生如此嚴重的冷戰,葛彬是完全的理屈,在小月麵前是好話說盡,可是她就是不理他,當他是空氣一般存在。見到小月冷漠的表情,葛彬不由得一陣發冷,這時候他才感到了害怕。一臉冷漠的小月離他是那樣的遙遠,葛彬從來沒有感到過如此的無所適從。
眼下他最擔心的是小月的傷勢,從葛靜臨死時留下的話裏得知這種毒應該很難解,一個不好隨時會斃命。
看著地上葛靜的屍體,葛彬心中的那點憐惜之情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在殺死葛靜時,他想著為留她一具全屍,保持體麵,所以才會減小力道。誰知道竟然讓葛靜沒有立即死亡,反而將元神藏於靈蟲中,導致小月被她的靈蟲所傷。如此歹毒的女人自己竟將她留在洞府裏,想必小月早就察出了對方的居心叵測,曾經暗示過自己,可恨自己因為對方是葛姓,是葛家唯一能扶得起來的修士,是自己的本家,才那麼的放心將一些事情交與她,甚至不顧小月的不滿,加大力氣的扶持她。
一個聲巨響,葛彬一臉憤恨的將地上的屍體轟得個稀爛,向著小月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看著烏黑的手掌,小月右手拿著玉筒,閉上雙眼仔細的想著如何配製一份解藥。玉筒裏麵並沒有關於雪蠶之毒的解藥,想要解毒隻能自己配製了。
將自己以往煉製的解毒藥依次放好,小月從第一個玉瓶裏倒出一顆丹藥後,閉上雙眼將心神全部集中在手掌處,仔細的觀察著手掌的變化。現在隻能如此做了,雪蠶之毒是一種什麼樣的毒,小月並不清楚,現在隻能通過解毒藥的效果來判斷了。
第一顆丹藥入腹後,小月通過內視看見一股綠色的液體,操縱著這股液體來到手掌。液體開始滲入手掌內,化為一陣綠色的煙霧將黑色的煙霧包圍,兩股煙霧不停的交鋒。
還是黑色的煙霧要技高一籌,很快綠色的煙霧被黑色的煙霧消滅幹淨了。
將這番感受記錄在玉筒裏,小月又從第二個玉瓶裏倒出一顆丹藥。按照剛才的做法,將觀察後的感受再次的記錄下來。直到九個瓶子裏的丹藥全都依次試過後,小月才閉上眼睛思考著自己要用什麼樣的藥材,來配製這份解毒藥。
半晌,烏黑的手掌從手腕開始蔓延到手肘處了。小月再次取出一個平瓶,服了下去,將蔓延的毒氣全都壓製在手腕以下。
葛彬現在也是急得不得了,小月不理他,對他的提議也是不理不睬的。現在小月隻是剛剛中毒,還不算太深,隻要轉移到他體內就可以了。隻不過小月像是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服丹藥,查資料。
小月想著剛推出來的解毒藥,有些滿意的吹了一口氣,用手拂了一下飄在前麵的頭發,將它順在了耳後。突然感到手腕處的毒氣又在向上蔓延了,小月看了一下沙漏,原來過了六個時辰了。看來這種丹藥隻能壓製六個時辰。
看著玉瓶裏的丹藥,隻剩下十六顆了。也就是說八天後,自己沒找到解毒的辦法,那麼就隻有兩條路了,一是葛彬提出的將毒轉到他身上,第二條就是將毒手砍下來。第一條小月現在根本不可能考慮,自己那口氣還沒咽下來,他想贖罪自己可不想讓他如意。第二條的後果來說很嚴重,沒有左手就意味著小月不能再煉丹煉器了。
那畢竟是八天後的事情了,現在既然藥方自己配了一個,先將藥材收集起來,將丹藥煉出來,然後再看看毒是否都解了。雖然左手麻木的,到時候隻要使出移花接術的轉移神通就能將毒轉移到別的手臂部位,想必勉強煉丹還是能夠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