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全身是寶”這幾個字,小月立馬想到的是優質的煉丹材料,不知道是否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不過就算有又能怎麼樣,她總不能把自己當成煉丹材料而丟進爐子裏去,但並不排除別人不會這樣想。
小月自然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隻怕這種改造未必是一種好事。還好,知道她全身是寶的隻有她們一家人。如果是傳到外麵去了,保不齊她在別人眼中真成了優質煉丹材料。
突然小月又有些生氣,水藍憑什麼這樣對待自己,想改造就改造,問過她沒有?
“娘,水藍說,他很生氣,因為您誤解了他。當初他改造你是逼不得已的,要是在仙界,這可是求都求不到的事,竟然還敢怪他。更何況不改造你,你早就死掉了。最重要的是,正是因為您身體潛質和機能大幅度的提升,才能生下像我這麼可愛又能幹的寶寶,否則就憑您那資質,能生下半妖就不錯了。”臨淵奶聲奶氣地說。
小月有些汗顏,自己竟然恩將仇報。不過在聽到臨淵口中說出水藍很生氣的話時,她不禁在想,水藍生氣會是什麼樣子?會是一個撅著嘴的小孩還是一個雙手插腰的女子。
“呃,水藍,我也不是怪你,隻是突然有些接受不了自己變成一枚超級丹藥。”小月不好意思地解釋,如果她非要怪水藍的話,好像很沒道理。
“水藍說,他原諒您。他還說要你努力修煉,爭取早日與他說話。”
“臨淵,你問問水藍,為什麼我聽不到他說話而你又能聽到?”
“娘,水藍說,那是因為你不夠純潔的原因。隻有純潔的人才能聽到他的聲音,小孩子的心靈是最純潔的,所以大部份的小孩都可以聽到水藍說話,同樣大部份的大人是聽不到水藍說話的。當然等以後您的修為達到一定的水平後,也能夠聽到。”
彥文在一旁悶聲發笑,尤其是看到小月聽到“不夠純潔”這話時,臉上露出那種像是吃到了蒼蠅一樣的表情,實在忍不住想笑。
水藍是什麼誰都不知道,如果水藍是個人的話,一定是個很有趣的人,彥文猜想。
“真是過份,水藍,你說我不夠純潔,那你幹嘛要選擇跟著我,怎麼不跟純潔的人走?”小月真是火大,水藍怎麼能夠在彥文麵前說她不夠純潔?很傷自尊的。
純潔能當飯吃還是能當錢使?她就算不夠純潔,但能不能不要當彥文的麵說出來,這不是故意拆她的台嗎?
“水藍說,是隻有心靈純潔的人才能聽到他說的話,但並不表示他就喜歡心靈純潔的人,願意跟著那樣的人。”臨淵似乎沒的看到他娘抓狂的樣子,還依然一本正經的轉述著水藍的話。
小月咬了咬唇,終於知道再跟水藍說話,完全是自找罪受。此時彥文體內的丹藥藥效終於完全消失,於是用藍煙聚成一隻小碗來,飄浮在胸前,指甲輕輕的在左腕上一劃,鮮血立時湧出,流進碗裏。
彥文看著滿滿一碗的血,雖然小月手上的傷口已經消失,但他還是有些不悅的道:“怎麼弄這麼多?”
“少了萬一效果不好怎麼辦?”小月白了他一眼,隻不過一碗血而已,又有什麼打緊的,何況她身上還有藥丸,隻要一粒,失去的血立馬就能補回來。
彥文掙紮著坐起來,接過小月手中的碗,一抑脖子,喝得一幹二淨。
小月為其擦拭著嘴角邊緣的血跡,手抬著彥文的後背,讓他輕輕的躺下。
不一會兒,彥文的臉色開始紅潤,腹部了傷口經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既然腹部的傷口開始愈合,說明腹中的妖嬰已無大礙。
看到彥文身上的傷漸好,小月終於放下心來。現在她可以考慮自己該以何種方式對待水藍了。
丟棄水藍是不可能的,水藍對她的幫助很大,同時她對水藍也有很深的感情。可水藍是活物,並且還具有記憶回放的神通,並將她每時每刻的行為都記錄在案,就像是一雙眼睛在監視她似的。
而她現在同彥文重逢了,無可避免的會發生一些甚親密的事情,隻要一想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們,就算是她再想要彥文,也會沒性致。
沒人喜歡拿自己的隱私給別人看。
於是水藍存在意識的問題就變成了一根梗在她喉中的刺。
從前以為水藍是死物,所以小月可以肆無忌憚的進出和進入,現在知道水藍是活物了,就有一種所有的秘密都被外人知曉的感覺,以致於小月呆在水藍空間中都有些不自在了,更別提指揮水藍就按她心意變化等事情,下意識的小月產生一種排斥的心理,感覺有些拿水藍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