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吃?”
臨淵點點頭。
小月笑了笑,卻並未將果子遞給他,而是自顧自地吃起來。看著臨淵微癟的小嘴,惡作劇地笑了起來,有時候捉弄臨淵是小月為數不多的惡趣味之一。而彥文則好笑地看了小月一眼,此時的小月渾身充滿孩子氣,與平時大不相同。
等吃完後,將果核取出,挖了一個小坑埋下。
澆水,然後起身,手指輕輕一劃,一個四四方方的一立方米大小的五彩結界形成。
彥文和臨淵一直都看著小月的動作,沒弄明白小月想做什麼?種植東西都是分季節的,現在種下去,明後年也不見得會結果。這個道理彥文和臨淵都懂,自然不會認為小月是在種樹。
很快兩人就知道小月是在種樹,因為在小月腳的旁邊,那埋放多蜜果果核的地方冒出一個尖尖的新芽。兩人眨了一下眼睛,看到那新芽長高了一些,結出第一瓣葉子。
然後是第二瓣,第三瓣……,直到長成一顆兩米高的小樹。很快這株小樹開始開花,再凋謝,結果。足足兩百枚紅豔豔的果子結在上麵。
“成熟了,可以吃了。”小月朝驚愕的二人道。
彥文有些吃驚地問:“小月,這個就是你一直想要尋找的草木生長術嗎?”
小月不語,隻是微笑著搖頭。草木生長術怎麼能與自己的領域相比,這完全是小巫見大巫,根本沒有可比之處。草木生長術隻是一種較特殊的寄生術而已,就是尋找到萬年的植物,將自己想要的靈草嫁接在上麵,幾年後嫁接的靈株就變成萬年靈草了。隻是作為寄主的萬年植物,則枯萎而亡。
這種方法其實是飲鴆止渴的,並沒多大的實用性。而小月的施展的可是深奧的領域,在她的領域的籠罩下,時間飛速的流逝,別人眼中隻是眨眼的功夫,也許在小月的領域中,就是一年,或者十年。
這就是小月最新的領悟,時間領域。
“這是我閉關三個月領悟出來的東西,我想應該是領域的一種吧。我把它叫做時間領域。”
“時間領域?”彥文不解地看著小月。關於領域,他了解的一點也不比從前的小月多。
“你應該知道鳳族人來襲的事情吧,當時臨淵的致命一擊,使得我們最終以付出極小的代價取得勝利,當時臨淵所使用的就是一種領域,我想應該是空間領域的一種。我當時聽到臨淵向我述說起領域的感覺的時候,總感覺腦中有種什麼東西要跳出來一樣,讓我想要知道世界的本源力量到底是什麼?
我腦海中模糊地出現了一些關於自己所理解的空間和時間的概念,隻是感覺太過模糊,想要抓住怎麼都抓不住。經過三個月的閉關,讓我勉強挨到了邊。可惜對於空間領域我感悟得不夠,而對於時間領域我則要順利一些。剛才我施展的領域就是時間領域的一種,時間加速。隻要是身處於我所施放的領域中,時間的流逝完全由我說了算,就算是這片世界也無法幹涉我的行動。
隻可惜我隻領悟到一點皮毛,想要繼續深入總是不得其法。
我想關於時間領域應該還有許多東西,如時間加速的極致是什麼?時間減速甚至時間倒退等,關於時間的領域有許許多多都是我未知的。我記得初接確到修煉的時候,曾以被師門長輩告誡,修士從來都是逆天行事,想要有所成就就得與天鬥與地鬥,我也一直以為就是如此,隻是隨著修為的日漸深厚,我卻有了另一番感受。彥文,你說天是什麼?地又是什麼?”
“天是什麼?地是什麼?關於這個,倒是有許多版本。民間以天為父地為母,說地上的生命都是天地孕育的,因此每個生命都應該心存感激之心,接照天地的旨意行事。也就是俗話說的天意不可為。可是按照我們修士的看法,認為天和地是一種束縛,想要獲得長生和力量,就要掙脫這種束縛。所以我們認為天和地是一種規則,因此我們修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抗衡這種規則。
幾千年的修煉,我認同這個觀點,天和地就是一種規則。隻不過我不認為我們必須得去抗衡這種規則,我認為我們修行的目的是學習這些規則,再利用這些規則,最後達到掌控這些規則的目的。小月,你的看法又是什麼樣的?”
“我也認為天和地是一種規則,不過我不認為我們最終的目的是掌控這些規則,我認為應該是創造這些規則。規則是何人而訂?世界又是如何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