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文看到葛彬和他的屬下也進入了穀口,於是從小月身邊走開,迎了上去。
“葛道友,咱們談談?”彥文皮笑肉不笑地道。
“我不認為我與你有談話的必要。”葛彬冷著臉道。
不出彥文所料,葛彬毫不猶豫地拒絕。如果換過來,彥文也會如此。兩人本來就勢如水火,如果不是小月在場,兩人一見麵就會打起來。
“有這個必要,我所談的事情是關於整個魔界安危的事。”彥文很不爽葛彬的態度,捏緊的拳頭是放了又鬆,鬆了又放。同樣,葛彬也是如此,兩手各扣著一枚魚紋章。
“胡道友的話很可笑,魔界的安危豈是一個人說了算的,再者魔界的安危自有我們魔界的人負責,不勞你費心了。”本來他還想說你打哪兒來回哪兒去的,可是一想到這話要是說了出來,萬一姓胡的真的走,那小月豈不是也要走?所以這話在快要出嘴邊時,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是嗎?葛道友太自信了,大概沒有看清楚形勢,你以為你的敵人就是你看到的那些人?其實你連敵人在哪裏是些什麼人都不知道,你對潛在的危險一無所知,試問你們如何能保護魔界的安危?”彥文也是一個傲氣的,被葛彬冷嘲熱諷的刺了兩句,這脾氣是壓也壓不住,甩臉子對幹起來。
“對於魔界的人來說,視為敵人的不外乎是那些本不屬於魔界卻呆在魔界的人。”葛彬大怒,姓胡的竟然敢嘲笑他。不甘示弱,立馬回敬。
彥文臉色一沉,微眯雙眼,黑眸暗藏怒火。
“彥文,葛大哥,有話好好說。”小月一看趕緊圓場。這兩人真要是動上手來的話,合作之事就難以成功了。葛彬倒底是舊識,雖然修了魔,性子比從前冷酷多了,但對於大是大非的問題還是立場很堅定的。
所以小月一直認為與葛彬談合作之事不難。
可恰好相反,彥文還沒提到域外天人時,兩人就已經弄得臉紅脖子粗,話裏話外火藥味十足。
彥文和葛彬同時心中一驚,稍微壓製了一下自己的脾氣,轉過頭同時對小月笑了笑,示意她不必擔心。可轉過臉來,兩人臉上又是一副恨不得咬死對方的表情。
小月歎了一口氣,本來答應了彥文她不出麵的,可是看這局勢她不出麵是不行了。
“葛大哥,你誤會了。其實……”話剛開了個頭,就被彥文怒氣衝衝的打斷了。
“小月,你忘了答應過我的事嗎?”
“我沒忘,我隻是……”“夠了,小月,如果你說的話都是真的,那今天就什麼也別說了。”
當著葛彬的麵,彥文吼了小月一聲。小月咬了咬牙,最後還是選擇老實地閉上了嘴。
行,不管了,老娘看書去了。
心裏憋著氣,小月走到一旁,二話不說,從儲物戒指中取了一張桌子,以及兩張椅子,順便再拿點靈果靈酒出來,放在桌子上。
她真打算坐在一旁看書了。
見青逸山好奇的望著她,於是衝他一笑,道:“請坐。”
衝著那呆立在一旁的青逸山比了個手勢後,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坐下來,自顧自的拿著一枚靈果,手執一金色卷軸,看也不看那兩個如同鬥雞一樣的男人,沉浸煉器的世界中。
青逸山愣愣的看著似乎看得津津有味的女人,再看了看正大眼對小眼的兩人時,也幹脆走了過去,老實不客氣地坐了在另一張椅子上,伸手拿起一個靈果,開始細細地嚼起來。
他算是看明白了,王與那個男人是互相都討厭的那種生死情敵。兩人都很喜歡那個女的,誰都不願意放手,冒似最終的結果是王輸了,那個男人贏了。可看王的樣子,似乎還沒打算放棄。
不過他也不擔心那二人會打起來,隻要旁邊的這個女人在,這架肯定是打不起來。估計那二人是不願意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退一步,就這樣僵持著。
哎,本來是來摸裏麵的人的底的,現在倒好,這二人倒是在外麵鬧起來了,估計裏麵的人也已經發現了。
青逸山正想著,十幾根粉紅色的帶子輕飄飄的飄了過來,在離眾人幾米遠的地方,那粉紅色的飄帶化為一團粉紅色的煙霧,朝著四人卷了過來。
青逸山瞳孔微縮,他認出這團粉紅色的煙霧是魔界中聞之色變的輕紗帳,旁邊的女人似是未覺,正待出手的將煙霧趕走。
可是有人的動作比他更快,一個黑得發亮的印章及一隻像眼睛一樣的圓球以意想不到的速度衝了過去。圓球的速度沒有印章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