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皇城某件不知名的小宮廷內。
宋絕拿繩綁了魏權明的老鷹,紅繩將其尖銳的嘴部綁了一圈又一圈,隨手將這隻碩大的鷹扔在地上,旁邊的椅子亂動,魏權明被五花大綁在這把破椅子上,氣得麵紅耳赤,扭動著身軀妄圖掙脫繩子。
他四下觀察這個昏暗的房間,沒有多餘的家具什麼,隻是一間空蕩的房間,有的就是用來綁他的這隻凳子罷了。他最後將視線定格在角落站立的身影上,看起來身姿頗為修長。
“醒了?”
男人輕出聲,從昏暗的隱形中走出來,一襲白袍朔月何其俊朗,微睜的眸子帶上些許倦意。魏遠青的確是累,酒醒不久,尚且頭暈。
魏權明看見他又開始奮力掙紮起來,口中支支吾吾些什麼也無人聽得懂。
宋絕將他口中的破布拔出來,魏權明顧不得大口呼氣就迫不及待破口罵道:“魏遠青爾乃大逆不道!我魏家怎有你這種以下犯上的狂妄小兒!”
魏遠青站在他麵前,一雙眼眯成了縫兒,他無奈搖頭道:“二叔,若遠青真大逆不道,二叔活不過今日,事到如今,二叔早些承認就好。恰比如野獸狂潮一事,二叔莫要說不知情。”
“野獸狂潮?可笑!今日狩獵場上率先被襲擊的是誰,大家有目共睹!”
他若不提這茬還好,提出來便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先出事的的確是魏權明,魏遠青醉時將野獸引至魏營,野獸都不約而同的襲擊魏權明,個中緣由還用去想?這些細節旁人沒注意,可不代表沒人注意,魏遠青一查便知。
他微微屈身,“二叔,您算計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望在您是長輩,平日裏我尚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遠青做不到了,二叔隻能怨自己將遠青所珍視之人牽扯進來。”
“我何時將太子牽扯進來了?”魏權明雖然敢設計魏遠青和魏溪明,可沒什麼膽子和理由去招惹皇家的人。
宋絕:“……”
魏遠青笑笑:“是誰又有何妨,二叔很快就會知道。”
昏暗的房間一片寂靜,唯有幾人的呼吸聲,時高時低。
魏權明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穩住身子,直勾勾瞪著他,道:“遠青,你可知曲家後人?”
魏遠青麵色微變,聽他繼續說道。
“遠青啊,魏軍近年被鎮國軍打壓,我便不由得好奇那個憑空冒出的沈須是什麼來頭,結果你知道二叔查到什麼嗎?”
魏遠青猛然起身,開口道:“宋絕,你先出去會兒。”
宋絕點了點頭,多看魏權明幾眼,不大放心地走了出去,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房內一片寂靜,那隻被綁起來的老鷹也停止了掙紮,昏暗的房間裏此時隻有叔侄二人。
“查到什麼,你說。”魏遠青道。
“哈哈哈查到什麼了呢,你若放了我,我便告訴你。”魏權明威脅道:“遠青啊,你可知道,淩駕於家族繼承之上的,可是老爺子訂下的那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