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一路走來都沒有見到半根藥草,抬頭望了一眼四周的樹林茂密,走到哪兒去了?算了,先打點野味回去再說吧!她想著正欲轉身。
“嗯~”前方草叢中突然傳來一聲痛苦壓抑的呻吟,她步伐頓也沒頓的繼續往前走。
“啊啊啊――!”剛沒走幾步身後的人明顯壓抑不住了,撕心裂肺的聲音響了起來。
明月腳步一止,眉頭一皺,這聲音……
不是。她走過去一看,是一個臉上戴了半截黃金鐵麵具的男子,他身上的錦袍已經被血浸透了。嗯,流了這麼多血大概是活不成了。
得出這個結論後她轉身就走,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人,指不定被誰追殺到這兒來的,她還是先走為上,免得待會兒追殺他的人來了又是一場麻煩。
一隻血手突然伸過來緊緊的抓住她的腳腕,明月眉頭一皺目光落在他臉上“放手。”
男子揚起頭,看清楚了她的容顏,麵具遮住的臉一僵,是她?
“我再說一遍,放手!”她不耐煩的聲音低沉的道。
男子目光往下,落在自己緊抓著的腳腕上,手一鬆,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明月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蜷縮成一團的身體上,抬腳就走了。
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男子緊緊的摳住地上的泥土草叢,在心裏告訴自己她是赫連絕的女人,遲早有一天會殺了自己的……可是為何腦海中的那雙清冷眼眸,依舊清晰無比。
“是不是在那邊?黑鴉,你去看看。”有男子聲音低聲響起。
“好,那你去那邊,要是沒找到就在此處會合!”被喚黑鴉的人應聲道。
明月耳朵一動,腳步驟然止住。
……
“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拖走。”看著癱在地上疑似昏過去的麵具男子,明月搖了搖頭,看這四周大樹參天幾乎要把陽光全部遮住,她一時也有些辯不清楚方向了。
目光落在旁邊男子身上,唉,算了,拖都拖回來了。不過話說他怎麼不動了?可別拖了半天拖了個死人,她用腳尖踢了踢男子的身子,沒反應?
突然看見從他的袖子裏軲轆軲轆滾出來一個瓶子,她伸手撿起來一看,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金創藥?得來全不費功夫!這下她不用到處找藥草了。
這時樹林某處
“黑鴉,你那邊有沒有!”男子問道。
“沒有,隻看到有一灘血在地上,估計是主子的。”黑鴉陰著臉狠狠說著“如果不是赫連絕!主子又何須受這月圓切骨之痛!”
男子咬牙切齒的點點頭隨後又一臉快意的道“他現在估計已經死在哪個地方了,主子現在應該走不了多遠,我們再找找吧!”
“也隻能這樣了。”黑鴉道,主子每次月圓夜的時候都要自己找個地方呆起來,不許他們靠近。
不過,看了一眼昏厥過去的黑衣男子,明月想著,這樣把人家的東西拿了就走是不是不太厚道?拉住他的手腕,五指放在脈搏處,感覺到指間的微弱跳動。
奇怪的是,他身上衣服完好無損,卻浸滿了血跡。
這,她就是想上藥都沒地兒上是吧!
看在金創藥的份上,明月走之前在男子周圍設了一些小機關,能夠防著野獸半途聞著味兒尋來。
快響午了,也不知道赫連絕餓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