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亂咬人的瘋狗就應該被關起來。
太子也前來祝賀,祝賀之後,便跑的沒影。原來他是趁著繁鬧去了驚鴻院。
裏麵居然比外麵還要熱鬧。
“今日可是最後的一搏,都來下注了。”李赫挽著衣袖,一隻腿敲在凳子上,披散著海藻般的頭發,朗聲開口。
“我在押二兩給白棋子!”
“我押一兩!”
“我押三兩。”
李赫笑的粲然生輝:“好,過了今晚就是見分曉的時候。”
蕭廷廣站在那桂花紛紛飄曳的樹下,遠遠看著,由最初的慍怒變為狐疑。
這個女人是想自暴自棄嗎?交代她的她一樣沒完成,居然跑來這裏跟下人打成一片!
看著又不像。
等等,她懷裏怎麼還坐著一個……小丫鬟?
並且她的手還一邊握著小丫鬟的手,還一邊撫摸著小丫鬟的臉頰!
蕭廷廣閉上眼睛,在睜開,在閉上眼睛……
他確定自己沒有看花。
李赫看見了他,因興奮過頭並沒有認出他,對著蕭廷廣笑著說:“這是哪個護衛,也過來一起押寶如何?”
蕭廷廣冷哼一聲,走了過去,有幾個護衛定睛一看,原來是太子!
幡然似的跪倒一大片。
“太子萬安!”
李赫這才想起有蕭廷廣這麼個人。
“原來是太子爺,來來來,快請坐。”李赫鬆開綠竹滑嫩嫩的小手,卻沒有要起身的樣子,隻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對著身旁拘謹的小人高聲命令:“你看你們,這是做什麼?趕緊給太子搬張凳子嘛。”
說完,有些不樂意的瞪著一旁的徐良和夏丹峰。徐良和夏丹峰這才沒有拘束著了。紛紛領著幾個護衛站在了李赫的身後。
嬤嬤搬來了一張凳子放在那兒。
蕭廷廣一甩袖,直直盯著這個曾經信誓旦旦甘願為他做任何事情的宋凡君:“六王妃,今日是六王爺納側妃的大喜之日,你不應該在這兒的。”而是去大堂接受側妃的敬茶叩拜!而是委曲求全的去討好蕭廷燁,並且叫蕭廷燁完完全全的信任她!
她難道忘了當初她是怎麼承諾的?
李赫雲淡風輕的笑了,習慣性的撫著胸前那柔美飄逸的青絲,聲音不緊不慢:“太子爺應該在大堂去慶賀那對新人,不應該來本王妃這兒。”
蕭廷廣那俊冷的麵龐蒙上一層化不開的陰霾:“本太子隻是想找個地方清淨一下,熟料卻不小心來到了六王妃的住處。”他一副“並不是有意來看你”的樣子,傲慢而狂妄。
李赫冷冷一笑:“是嗎?太子爺應該不會不知道客隨主便的道理吧?所以本王妃去不去大堂接受側妃的行禮自然也跟太子爺無關。還請太子爺少操這份閑心。”
“宋凡君!”蕭廷廣銀牙緊咬。
要不是旁邊有人,他早就……
“太子爺這樣直呼其名恐怕有失體統吧?”李赫輕慢開口,鎮定從容的與蕭廷廣那雙火瞳對視著。
帶著譏嘲。
護衛和王府的下人們也開始後怕了起來。
這太子可是連王爺都不敢招惹的主,王妃怎麼說得罪就得罪了?而況,王妃和太子不是傳言有那啥關係嗎?
王妃怎麼這麼快就把太子給忘了?
哼,咱們王妃說一不二,行事幹脆利落,豪邁中帶著柔情,柔情中又帶著不羈,怎麼會是那種藕斷絲連的人?
眾人引以為豪的想著,在一看太子蕭廷廣那滿臉黑線的臉,似乎更不屑了。
這時,一抹紫色祥雲紋突然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
頓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