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個柔軟嬌媚的宋凡君怎麼變成這幅德性了?
蕭廷廣有最初的惱怒到疑惑,在到自做多情。
想必是凡君一直在為把她送給蕭廷燁做妃子的事耿耿於懷吧?
她對他是那樣的癡情,當初說好的,為了他的前程,她願意和別的男人同床共枕。凡君一定是因為在生他的氣,說不定對他已經到了恨之入骨的境地。
可是,沒有愛哪來的恨?
凡君還是愛他的。
而且愛到了骨頭裏!
他要想辦法叫凡君打消對他的恨意。
想到這,蕭廷廣收回視線,乜眼看著麵龐緊繃的六王爺蕭廷燁,挑釁的開口:“確實是本宮叫他們聚在一塊的,怎麼?六弟有異議?”
蕭廷燁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六弟不敢,隻是覺得殿下這麼做未免太張揚了。”
“哦?此話怎講?”蕭廷廣的手中撚著一朵清香的桂花。
“殿下在太子府可以指使太子府的任何一個人,可若在別處也這樣,旁人一定會說殿下圖謀不軌,拉幫結派了。全天下的人隻能聽命於父皇,而非殿下。”
蕭廷燁此話一出,蕭廷廣的臉色變了幾變,冷冷一哼,將桂花捏的花汁橫飛。
“心術不正的人自然會這樣想,不過本宮可從來沒這樣想過。”拂袖而去。
王府的下人們聽見太子居然很配合的為王妃解了圍,自然不關心王爺和太子說了什麼。
李赫更不關心,反正她已然栽贓了太子,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她現在想的是,這些銀子明日這個時候都會成為她的囊中之物啦。
想到這,李赫粲然一笑。
蕭廷燁覺得尤其的刺眼。
李赫見蕭廷燁那副寒冷的神情,看始擔心他會不會沒收這些押寶的銀子,便示意徐良和幾個護衛抬去了耳房。
而她,自然是要把蕭廷燁給哄走。
“你們先各自去忙吧,明日就可以定輸贏了,明日你們再來。”
李赫小聲遣退了那些押寶的王府下人,將自己微鬆的領口又拉低了些許,撚著一撮發絲,忸怩作態的朝蕭廷燁走過去。
蕭廷燁一向走的是高冷路線,自然是等著別人來哄他,所以佇定在桂花樹下,陰沉的看著她。
“王爺,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他是太子,妾身也不好拒絕呀。”李赫扯了扯蕭廷燁的袍袖。
蕭廷燁寒霜似的眸似要把她看出一個窟窿,眼睛移到那雪白的脖頸下,心下騰起一絲無名的怒火:“哼,他是太子,你不好拒絕?若他叫你陪他一晚,你是不是也隨他去了?”
李赫瞪大眼睛,一副“天!怎麼可能”的無辜表情:“王爺,你把我宋凡君想成什麼人了!我李……我宋凡君既然嫁給了你,自然是要一心一意對你!你不喜歡我也用不著這樣輕視我吧?”說完,淚水奪眶而出。
蕭廷燁猝然捏著她的下巴,將她抵在桂花樹上,那雙眼眸波濤暗湧,似要洞穿她:“怎麼?你的太子爺走了,你很傷心是麼?宋凡君,別再本王麵前演戲了!我容忍你並不代表我可以放縱你!”
李赫被他壓迫在樹上,險些窒息,她為了不在觸怒他,便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腰。眼波哀怨的令他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