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聖上諱名王重陽(我不是有意要訛您的王老前輩……)膝下獨子王偃之,一歲的時候便被封為太子。太子現年十六,從小酷愛習武,六歲時便得到聖上特許,進入乾寧殿聽政,八歲時已經開始伴君左右,參政議政(沒辦法,聖上的懶是眾人皆知的……可憐的娃兒)。前幾日,太子突然留書一封,說是要獨自闖蕩江湖,撇下國事不管,惹得三位太傅立馬出動,滿天下尋找太子。
如今雖說是太平盛世,但是宮權之爭不曾停歇額,不知有多少人暗謀著除掉這皇儲,這次太子到達揚州的消息不脛而走,三位太傅再也坐不住了,親自向聖上請命,要求親自將太子殿下帶回。
祥親王戴仲天風流多情,美名遠揚,儼然一個春閨夢裏人,然而,同為太傅的孝親王萬俟元吉和肅親王呼延歸海則是不苟言笑,生活作風極其良好,從來沒有傳出過任何不好的言論,由於其生活簡樸無不良作風,以至於民間一再傳說這二位王爺其實不好女色好男色(--|||),於是,為了能夠討王爺們的歡心,揚州知府特地花重金請來了紅樓當紅的小倌。一大早,紫芝和宇軒便被人接進了府衙,同來的還有幾個揚州有名的花魁。
一直等到中午時分,三位王爺還未露麵,知府大人急了,分明就說好了是早上便到這都到了正午了怎麼還不見人影?急歸急,知府還是不斷地叮囑著各位花魁要好生侍候著三位王爺,畢竟,這要是捅了什麼大簍子,自己頭上的烏紗帽,可是危險的很啊。
“大人,王爺身邊的傳令使求見。”
“快見!”
片刻之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
“誰是知府?”男子環視了一下四周。
“小的就是。小的就是。大人遠道而來,快請裏麵坐。”師傅弓著腰活像一隻穿著衣服戴著帽子的大蝦米,唯唯諾諾的請著來人到大堂。
“不用了,王爺讓我來帶個口信,他們不會來了,讓其他人等都退下吧。”男子睨著眼環視了一周,目光在幾個花魁身上停留了些會兒,輕哼了一聲,“這些無用的人,還不都快快退下去!”
知府不禁失望,本想借著這個機會,特地花了重金請來了這幾個花魁,若是把王爺服侍的舒坦了,自己這升官發財的路可就開了,哎……揮揮手,讓師爺把這些得了銀子沒辦事兒的人都帶了下去。“今天真是幸運呐!什麼都沒做就白白換了兩千兩~”北堂親了親手上的銀票。
“行了行了,你錢也拿到了,事兒也結束了。現在本大爺要出去轉轉。”“小紫,你出去要小心!”北堂將銀票塞進懷裏,轉身上樓去了。
北堂那家夥竟然在關心人?天!本以為他隻會關心銀子的,可是他現在竟然在關心人?!紫芝不敢置信的轉過頭來,忽然又聽到那人道:“你現在很貴的,不要被別人白白吃了豆腐,很虧的!”北堂全然不顧身後人堪比銀河的黑線,徐徐上了樓。
“小紫,你要出去啊?”宇軒笑眯眯的問,“太好了,我也要出去呢,可以一起走了哦~”喬宇軒笑眯眯的挽起張紫芝的胳膊,輕輕又道:“那個花魁大會竟然還要自己去報名,好麻煩呢~”宇軒同樣選擇了忽略某人頭上的黑線。
“呃……那個……宇軒啊……這……我突然間想起來還有一支琴曲沒有練,那個……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紫芝正伺機窺探著準備一有機會就開溜。
“不行哦。”宇軒緊了緊挽著紫芝胳膊的手,“你可是答應了韜玉的。”抓住衣袖,直接拖走。“哎哎,韜玉韜玉,你上次不是說人手不夠麼?你看你看,我們剛剛有撿到一個人哦~”北堂恰巧經過後院的時候遇到了自己的舞倌梁佑方,梁佑方一臉自豪的說。
“佑方真厲害呢~”拍拍佑方的腦袋,北堂不禁濕了眼。
自己很小時便被要求習武,每每動作不到位就會被父親狠狠地責罵,經常會因劍花挽的不好被罰不許吃飯,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都是小小的望舒偷偷藏了食物跑到自己的房間。“小姐,望兒今天隻有分到一點點餅,小姐快點吃吧!”“望兒,你又沒吃飯是不是?”
小望舒的眼神飄了一飄,十分明顯的是在掩飾著。北堂的語氣又加重了一點,再問一遍,望舒才開口道:“因為隻有一點點…………要…………要留給小姐吃的……”“傻丫頭,以後不要餓著自己,我們一起吃!”“恩!”那時,小小的兩個丫頭每晚都湊在一起分吃一塊小小的餅,紅撲撲的臉龐湊在一起,充滿了童年的記憶。
後來,離開了父親自立門戶,兩人女扮男裝在江湖上打拚,化名為北堂韜玉和梁佑方,慢慢的又有了子夜,宇公子,四人相依為命,後來又建了座紅樓,雖然會很辛苦而且被經常被別人說成是做皮肉生意,但是大家也都甘之如飴,雖然偶爾也會有些不樂意,但是必要時刻,全都是以大局為重。自從自己出事之後武功全失,另外三人更是對自己百依百順,那二人不說,就佑方和自己那情同姐妹的關係,讓她在一座全是男人全接男客的青樓裏擔任舞倌也真是苦了她了。
“韜玉,怎麼了?”佑方疑惑。
“嗬嗬,沒事兒,剛剛不是說撿到一個人麼,那麼就請帶我去看看吧?”北堂笑笑。
“喂、喂!快把他帶出來呀!”伴著佑方的叫聲,一個活力四射的少年領著一個略必北堂高一些的少年走了過來。(北堂:分明是一樣高!一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