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行兵化屍(2 / 2)

想了想,他把晶體收入懷中。

當晚,錢棠加派一倍兵力巡邏,但所幸的是,直到第二天早上,也再沒發生過什麼怪事。

感覺此地不宜久留,錢棠早早領兵出發,臨行前他又看向地宮,那裏真的就此平靜下來,現在幽深詭異,仿佛亙古如此。甩掉腦中的想法,他策馬出發。

當日下午,錢棠既與二哥錢培的武勇右軍彙合。

本以為舉兵壓境是要攻打南唐,但沒想到南唐軍和吳越軍隔河對峙,雙雙都遲遲不肯出手。

錢培身為都指揮使,隻道此行是牽製南唐,讓後周沒有後顧之憂的攻打後蜀,不必賣命去做,主動去招惹南唐。

不管四國如何製肘,這皇土之上,又有另外一些隱秘的事同時發生著。

南唐三千僧尼入江寧(今南京),又有人將九華山道場修葺一新,說請活佛入世。

後周好巧不巧,正好此時推行抑佛揚道,半年就關閉寺院兩萬餘座,凡剃發者,沒有官家許可,皆要還俗。

吳越為後周馬首是瞻,一時道教興盛,佛教凋敝,佛門子弟要麼出走南唐,要麼還俗。

錢棠在國界邊,軍營裏待的實在無聊,眼看後周一時半會兒,還要與後蜀糾纏些時日,就給父王錢俶上書一封,表示想回杭州。

軍權全數移交錢培,錢棠隻帶二十護衛,收到父王允許後,立刻趕回杭州。

杭州府。

忠懿王站在屋前,閑來無事,在侍弄一些花草。

“父王,孩兒回來了!”錢棠風塵仆仆,甫一進屋就喊道。

錢俶回頭看了錢棠一眼,又緩緩轉身去打理那些花草:“你小子前線沒待幾天,又不想待了?”

言語平和近人,再加上錢俶一副溫和馴良的模樣,任誰也不會把他和吳越王聯係在一起。要說氣質,他倒更像一個儒生。

“父王你也知道,我最煩行軍打仗這些事了!我倒想在前線做起煉丹這樣的趣事,奈何還是家裏工具多,玩起來方便。”

錢棠裂嘴一笑,說的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荒唐!”雖是喝道,但錢俶嘴邊仍掛著淺淺笑意,“你這樣子,放到別國,怎樣都逃不了不學無術的名頭!也虧得我興致高雅,還是能看出煉丹是有些用的,不然早給你禁了!”

錢棠心裏非常鄙夷父親給自己臉上貼金的行為,拔腳就要跑。

錢俶在身後道:“煉丹小心!別又燒了你的香閨!”

錢棠恨恨道:“知道啦!”

錢棠房裏有一鼎一尺見圓的銅爐,旁邊一個架子上,又分成無數小格,擺放著各式煉丹材料。

整個房屋彌漫著一股火藥味,錢俶所說的香閨就是諷刺這個。

錢棠拿出懷裏的幾板丹書和那顆黃綠色晶體,清點著丹方,查看自己缺少哪些材料。

對,他早就等不及,想試試那個長生丹陽丹怎麼煉了!這可是仙人的丹方,肯定不同凡響!

清點下來,缺硝石、汞、鉛,和……火精?自己怎麼沒聽過火精這味材料?

錢棠喚來下人,遞給他一張紙。

“你照紙上買,然後再問問有沒有火精這樣東西,如果有也一並買來。”

下人接過紙走出去,等下人出去,錢棠看向架子上的黃綠色晶體,莫非這是火精?

等到東西買回來,王府已是用膳時刻。錢棠出門抖抖衣袖,又聞聞身上,然後又抖抖衣服,等到身上火藥味散盡,才走向中堂。

要是滿身火藥味,又得被大哥數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