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黃氏的話,在場的三房人臉色都黑了。這黃氏真是不作死三房不罷休啊!
安思盈真是不想與她糾纏了,道:“我和婷姐一人讓出一成利分給兩個姑姑,我們當時一成每人拿了二十兩銀子,你直接給補上,你要是不給我就找二叔要。”
黃氏聽了終於不哼唧了,躺在床上半天沒說話,過了好一會說道:“行,一成就一成!”
其實她心裏也知道這個鋪子就是靠著不一樣的設計才能支撐的,要是真把三房的兩個趕走了,鋪子開不下去她不就得不償失了?她就是要三房的幫她的孩子賺錢才是正經的!
花氏在旁邊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看著這馬上散場了她自己也沒得到什麼好處,酸溜溜地說道:“哎呦,一個人一成是二十兩銀子,兩個人每人兩成那可是八十兩吧!這三哥你是發了財了?竟然拿出八十兩給兩個妮子做什麼生意玩?這要是賠了哎呦……真是心疼啊!”
黃氏聽了,一下子坐起來了,指著安仁和問道:“你是不是藏錢了?是不是?我說你這分家後怎麼又是蓋房子又是辦酒席,感情藏了不少私房錢了?”
安仁和真是頭疼,道:“開春的時候在山上采了一些藥材,賺了些銀子。”
黃氏說道:“你騙鬼呢?就采那麼幾個藥材能有多少銀子?能有八十兩?”
花氏突然說道:“娘啊,你可別說,還真有呢!三哥還叫上了裏正家的兩個兒媳婦,和村後頭那個命裏帶煞的李連城兄妹。前兩天我和裏正的大兒媳婦聊天,她說啊,就跟著三哥采了那麼六七天的藥竟然賣了五十多兩銀子!三哥,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有賺錢的法子不想著自己家的人,反而帶著那八竿子打不著邊的。我和你四弟啊一年到頭就是靠著這地裏那點出息,還不夠他買筆墨的呢!你這胳膊肘可不能淨往外拐吧!”
聽了花氏的話,就連一旁一直沒出聲的老爺子都拿著煙袋杆直敲桌子,嚴厲地問安仁和道:“老三,怎麼回事?老四媳婦說的可是真的?”
安仁和沒說話,他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老頭子道:“如果是這樣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才是一家人,怎麼能有好事淨想著外人?”
安思盈實在看不下去了,這真是天天為了銀子,利益就這麼逼迫自己的家人,也真是夠了。她上前一步道:“爺,你是有所不知啊,這采藥材的活特別苦,爬山上樹的,一天下來造的灰頭土臉的,渾身上下哪哪都疼。別說四叔了,就是家裏的其他人你們哪吃過那種苦?我爹也是心疼兄弟才沒通知他們的。”
老爺子聽了話就沉默了。他的確知道自己的孩子們除了老三一家真沒有誰能吃的了苦的。人人都是養尊處優,根本不可能幹粗活的。
花氏看挑撥不行,還想說什麼被老爺子打斷。老爺子擺擺手,道:“都回去吧,回去吧!花氏你也給我消停點,別沒事在那嚼舌頭!”
一行人離開老宅,各自回家。安思文和安仁和一路上都很沉默,對於黃氏的逼迫他們總是無能為力。這一次是安思盈做出了退讓,可是難道要次次退讓?那什麼時候才是個頭。還怎麼保護家人?
七月十五,到了忍冬花第三次采摘的日子到了,安家一家人又悄悄進了山裏采了一次。又買了將近五十兩銀子。
采摘完忍冬花,高溫期就已經過去了,安思文三人也都回學堂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