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安思盈這話明麵上是說給陳掌櫃,主要還是想讓趙庭淵聽到。這麼長時間的幾次相處,正常人都能看出來陳掌櫃與趙庭淵和段楚恒根本不是什麼叔侄關係,應該是主仆。
趙庭淵有些好笑道:“蜀王府什麼東西沒有,你又有什麼東西是蜀王府能看得上的?”
趙庭淵說完,大家都有些泄氣,是啊!安家一個小小的農家能有什麼東西是人家王爺王妃看得上眼的。
安思文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道:“去年我倒是在縣裏看到過告示,說蜀王府誰得了癆病,懸賞千金招大夫,說隻要能緩解病情就可以得千金,要是能治好就可以得萬金。”
說完他又有些氣急敗壞,道:“可是也沒有用啊,我們又不會治病。”
安思盈聽了卻是眼前一亮,道:“這個有,這個有,我手裏有個方子可以治療癆病,不知道我用這個能不能換蜀王府幫我們救回我四哥?”
趙庭淵聽了,一下子站起來,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陳掌櫃在一旁忙提醒道:“盈盈啊,我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是也不能胡亂說,這治病救人的事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安思盈看趙庭淵著急的樣子,心裏反而安定了。她感激的衝陳掌櫃一笑,道:“陳伯伯放心,我雖然年紀小,但是絕不說謊。”
說完又看向趙庭淵,趙庭淵定定地看著安思盈,說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要是我把人救了,你的方子卻又不能治病怎麼辦?要不你先把方子給我,我用了有效再救人?”
安思盈搖搖頭,道:“不可能,蜀王府的裏的病人能等,我四哥卻是不能等的。要是晚了一步,誰知道還有沒有命了。”
段楚恒在一旁勸道:“答應她吧,救人不過舉手之勞,想來就是紫陽侯也不會因此對王府有什麼不滿,但是這治療的機會隻有這麼一次。”
趙庭淵深深地看了一眼安思盈,似乎在警告她最好別說謊,要不然定然饒不了她。
然後轉身出門上馬向紫陽侯府奔馳而去。
趙庭淵走後,屋裏又陷入了沉默,安思盈向陳掌櫃要了筆墨開始默寫治療癆病的方子。
從癆病的主要病症開始寫起,再寫出幾個病例,和用的方子分別是什麼,最後又加了一個病人治好以後的調養方子。
一套下來,安思盈整整寫了半個時辰。
段楚恒在一旁一直看著她,看她寫的有理有據,就連不懂醫術的他都覺得這方子一定有用。
她問安思盈道:“你都能記下來?”
安思盈傲嬌地看了他一眼道:“我過目不忘!”
大概有等了半個時辰,趙庭淵終於回來了。他帶回了安家的老四,一個和安思盈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
隻是他後麵還跟了一個身穿白袍,手拿折扇騷包透頂的男人。
那男人一進屋,就看見安思盈,上下打量半天,眼神充滿侵占性。
段楚恒上前一步把她擋在後麵,那男人拉著趙庭淵大叫道:“這個,這個,竟然長得一模一樣。我沒看錯是個女孩吧!不行,我後悔了,你得補償我,這一男一女長得一模一樣這要是都抓回去伺候我,那可得多刺激?”
屋裏的人都聽懂了他的話,臉色都發黑。趙庭淵有些頭疼,以前聽說這紫陽侯世子荒唐,卻沒想到荒唐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