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見狀,趕緊毛遂自薦,“收拾她哪用得著童兒姐姐,我來我來。”
看到華文熙點了頭,她笑著走到清風麵前。
清風見狀又掙紮,無奈上身被人架住,便破口大罵,“彩月你敢!你今日敢動手,我清風必十倍百倍奉還!你等著!”
彩月不屑,心想從前那麼巴結清風,銀子首飾給了不少,鞋子襪子也做了一籮筐,她收的時候倒利索的很,卻什麼事都沒辦,方才還非要把自己拉下水。心裏想著,下手便狠起來,“啪”就甩了個耳刮子。
清風驚叫一聲,罵得更加難聽,彩月索性連抽幾耳光。
眾人先還有些看熱鬧的心情,如今看了清風越來越腫的臉,和嘴角流下的血漬,又看向華文熙毫無表情的麵容,心下戚戚,不由得都安靜下來,不敢再喧嘩。
“嚛,二奶奶,這是……做什麼呢?”
清風聽見這聲音,眼中閃過一道希翼的光,低低哭出聲,“尤媽媽……救命啊……”
尤媽媽聽了小丫頭的報信,請示過解氏便帶了幾個人來了居庸閣,如今一眼掃過去就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心中歎息清風怎麼就這麼沒用,竟然被收拾成這個樣子。她不動聲色的看向華文熙,隻見二奶奶麵對清風那腫得豬頭般的臉和低低切切的哭聲,竟然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心下不由得疑惑。
這是怎麼了,這還是那個螞蟻都不敢踩的二奶奶麼。
那邊華文熙見清風請來的救兵果然是葳蕤院的人,展顏一笑,“尤媽媽來的整好啊,我正管教丫頭呢,沒想到有幾個實在不聽話,還請媽媽教教我啊?”
華文熙這樣先聲奪人,倒讓尤媽媽不好開口了,但她好歹也是跟著解氏管家多年的老媽媽,馬上便開口道:“清風這是犯了什麼錯兒倒讓二奶奶親自動手,二奶奶身子才好,可不要因此傷了身體。”
那邊清風自從尤媽媽來了便覺得膽氣壯了起來,稱身後的人不注意,幾下掙脫開來跪在尤媽媽麵前將前因後果複述了。
尤媽媽聽了有些皺眉,這也沒多大事,怎麼就鬧成這樣了?還趕了一群人出去,這群人可都是各房安排過來的棋子啊。如此想來,她又有些恍然——難不成這才是二奶奶的目的?可她下意識又不信,徐嬤嬤可早就出去養病了,她身邊也沒幾個能出主意的,連呂媽媽都和自己搭上了線……這到底是……
她不由得看向華文熙,卻見華文熙已叫了丫頭將房中的太師椅搬了出來,悠閑的坐著,手上正端著一杯茶。見到她看過來,華文熙道:“怎麼,尤媽媽可是理清了前因後果?”
“這……二奶奶既問了,老身便就說了。依老身看,這清風也沒什麼大錯兒,既然已經懲罰了,量她也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會犯了,若是真趕出去……還真是要問問二爺的意思。”
呂媽媽說的再明白沒有,無非是和清風一個意思,她華文熙根本沒有權利處置清風,連她身後跟著的那些,也不一定就能得了處罰。
清風聞言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卻因扯動了臉上的傷勢又趕緊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