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想回家看看。”薑淮已經換上中年給的粗麻衣,一陣風掃過,不經意間透出一股英氣。
“嗯,你去吧,這段時間不要吸收法力來破鏡,不然法墟再炸一次,我徒弟估計生不如死。”石牛答應薑淮。
“我這段時間就附在你神海內的經書上,看看能不能找到殘餘功法。”石牛思索道。
“嗯,謝謝老師。”薑淮察探神海看見經書周圍已裹著一層淡藍色。
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後,薑淮便啟程了,其實他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一直以來都隻是孑然一身罷了。
......
隱隱約約,小木屋廢墟的輪廓已經勾勒出來了。薑淮站在廢墟上,一時間竟不知道幹什麼,這裏曾經承載了他與爺爺的回憶,卻付之一炬了。
來到牧場,曾經的牛羊已不見,圍欄四破,薑淮感覺他竟是那麼無力。
一座山丘之下,墳墓的墓碑刻著'薑氏後人之墓薑文',薑淮簌簌的落下淚水。
“爺爺,小薑淮來看你了,您還好嗎?”
“別哭了,人總要經曆生離死別的,大道本就滄桑,隻有你夠強大一切都可以改變。”見薑淮哭得如此悲愴,石牛也忍不住勸阻。
但薑淮依舊不為所動,因為傷太痛了。不是所有的傷口都能抹平的,有些傷注定抹不平,見勸阻無果,石牛也是沉默了,因為這是人生的必經之路。
路的一端,一行馬車向薑淮遠遠駛來,其中一輛馬車走下一位管事,身著華貴衣裳,步履蹣跚的走到薑淮身旁。
“小兄弟,你能讓一下路嗎?我們還有急事。”管事十分和藹的說,讓人一聽便知這是大家族的人,很有涵養。
見薑淮隻一味的哭泣,又看到一個簡單的墓,管事試問道。“小兄弟,你的親人走了?”
薑淮依舊不說話,隻點頭答應。
“唯一的親人?”看見薑淮哭的如此悲哀,管事又問。
“是。”薑淮語氣哽咽。“那你現在是無去處了吧?”管家又問。“
是。”薑淮哭得聲音都變得喑啞。
“那好辦,小兄弟你跟著我吧,我是過來人,反正你也沒去處,我可以保證你的一日三餐,不過沒有錢。”管事語氣爽朗。
薑淮想想,他現在也沒去處,隻好答應。管家便帶著薑淮上了馬車,又與車隊中間那架馬車言語了幾句便啟程。
一路上,通過這位管事薑淮了解到這是麥家的車隊,管事雖不是麥家人不過也姓麥,薑淮便管他叫麥叔,管事也喜歡這樣叫。
隨後麥叔見薑淮人生地不熟,又向薑淮介紹:他們這是回南月城,麥家便是這南月城中數一數二的大家族,這馬車上載的便是麥家的大小姐麥雪琴,因為有這尊大神在,所以緊急趕回去。
南月城,薑淮感覺有點熟悉,仔細想想,林靜的家族就是在這裏。
“這次向她道個歉吧,畢竟上次是他不對在先。”薑淮盤算著。
南月城已臨近,路上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進入城後,滿眼盡是繁華,集市的喧囂聲如潮汐般一層疊一層。
馬車停了下來,“到了。”車夫叫喊一聲,麥叔領著薑淮下來馬車,然後又去搬了一個台階來到中間的那架馬車,“小姐,到了。”麥叔恭敬的彎著腰。
馬車的簾幔緩緩掀開,先出來的是一雙精致的鞋子,給人一種大氣,隱秘的感覺,一雙芊芊玉手扶在馬車門上,隨後一張潔白無瑕的臉露出來,美若天仙,讓人不禁感歎造物主的神奇。
“好美啊。”薑淮不禁暗暗感歎。
“沒見識,長的平庸無奇。”石牛不屑道。
薑淮嘿嘿一笑:“那師娘呢?”
一下子被薑淮問到梗處,石牛恨鐵不成鋼的罵道:”臭小子,有空不想想自己怎麼辦。”
“順其自然。”薑淮聳聳肩。
“我怎麼教了這麼個沒心沒肺的徒弟啊?”石牛斷了傳念。
“走了小薑淮。”麥叔在路上也問了薑淮家世,才知道他叫薑淮。
“哦。”薑淮疾步跟上。踏進麥家輝煌的大門後,是一片桃園,裏麵還有一條流動的小溪,簡直就一個世外桃源,“有錢人家就是厲害。”薑淮暗暗感歎。
過了桃園,麥叔領著薑淮到了一座閣樓前,一共五層,閣樓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房子,有規律排序,不失一種大氣。
“你隻能住在五樓了,因為別的樓層都住滿了麥家的傭人,五樓隻有一個大房間,其它就沒了。”麥叔告訴薑淮。
“恩,謝謝麥叔。”薑淮彎腰點頭。
“沒事我先走了,你自己去整理下房間,有事你可以來管事處找我,這裏每個地方都標有路牌,麥家太大,這樣不會迷路,知道了嗎?”麥叔不放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