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晨曦,陽光在這雪山上反而被印襯得格外明亮。
一古香古色的房間裏,青衫公子扯過一塊麵紗,輕盈的戴在了臉上,留下一雙妙目,下半張臉若隱若現,神秘而又美麗。額前的幾縷發絲輕輕的飄在上麵,一頭墨發束在一起,青色的流蘇自然垂下。他一襲青衣,領口處有複雜的洛水紋樣,腰處的精美玉佩垂下,十分儒雅。
“嗬嗬。洛水啊,從前都沒有發現,你戴上麵紗之後竟變得越帥氣了。”君以墨撫著頭發,“不愧是第一美少年啊。怎麼打扮怎麼漂亮。”
“隻不過是虛名罷了。”青衣少年淡雅一笑,風輕雲淡。
“哪能這麼說呢,嗬嗬。”君以墨坐在桌邊,一襲白衣,眼底的笑容十分動人。“我以前總以為自己很帥,沒想到今日看到洛水你,咋們要是這樣出去,我肯定就這麼給比下去了呢。”
“以墨。”洛水的臉微微一紅,隨即他走過去,拉住君以墨的手,說道:“現在天亮了,我們兩個趕緊出去和他們會合吧,雪羚峰要早早去才是。”
君以墨笑。道:“恩,我們趕緊走吧。昨晚的事情不得聲張,要是傳出去了,對你們蘭家的聲譽不好,畢竟天璽也不是那麼好惹的。明白?”
洛水不著痕跡的點了一下頭,這個少年,總是為別人著想,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下定決心後,他便跟著君以墨走了出去。
“啊!有陽光就是好啊。”陽光暖暖的,不像晚上那樣一個人總是那麼的孤獨,君以墨張開雙臂,享受著來自太陽的溫暖。
蘭洛水看了身邊的白衣少年一眼,突然發現少年眼底一絲的孤寂閃過。是自己看錯了嗎?這個令自己十分熟悉的少年,怎麼會在他的身上發現孤獨?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少年手中握著的白玉簫,突然刺痛了蘭洛水的眼睛,他分明看見那簫上,刻著“終不悔”三個字。
終不悔,他在不悔什麼……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到底有什麼心事……
還有……為什麼自己會為他的孤獨而傷心……
“誒?在想什麼?”君以墨伸了個懶腰,不經意的轉頭一瞥,突然發現這個家夥竟然,竟然在自我陶醉起來,霍,氣死人了……長得帥怎麼了,有必要這麼沉醉麼……
“呃……沒什麼……”洛水搖了搖頭,從思緒中把自己拉了出來,他轉過頭,避開君以墨的眼光,向一樓的大廳看去。
一旁的房間,這個時候緩緩的打開,發出吱呀吱呀的開門。一個粉色的身影閃出來,在看到欄杆邊上的兩個人時,她蹦蹦跳跳的向這邊走過來。“哥哥,你們兩個在這裏幹什麼呀?”那調皮的人兒不時的眨著眼睛,十分的靈動。
“沒什麼。小婷,你的兩個姐姐呢?怎麼沒和你一起出來?”君以墨親切地撫著芷婷的頭,眼神十分的平靜。
“哦,對了。以墨哥哥,我們趕緊下去吧,他們幾個已經趕馬車去了,就等咱們幾個了。”
“恩,那我們走吧。”
“好!”芷婷快樂的笑了笑,“洛水哥哥,快走了。”
君以墨看了看洛水,說道:“洛水,走吧。別杵著了。”他扯了扯洛水的衣袖,投給他一個溫暖如春的笑容,看的洛水非常舒服,非常溫暖。
“恩。以墨說的,我都聽。”洛水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上那不自然的紅暈又快出來了。他拉著君以墨的手,就跟著他們兩個下樓去。
……
馬車邊,蘭洛淵看了看剛剛來的君以墨三個人,頗有些嚴肅的說:“就等你們幾個了。馬車準備好了。這次上峰,我們恐怕得分開走了。”
“是麼?分開走的話,應該會麻煩一些不是麼?”
“分開走的原因有三:其一,去風家與風家的人商談,要商量一些關於家族間的事情;其二,天璽教和攬月教的教徒,由於某些原因,這幾個月來,一直對六大家族的人開始打壓,在一起走怕是有些什麼問題;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天離雪蓮那邊,突然出了些事情,今天早上,剛剛收到來自蘭家的密報,說是要急召幾個人去另外的地方辦一些事情。隻能留下來幾個人去參加爭奪雪蓮花。”他頓了頓,“我打算留下三個人在這裏。洛水,洛楓和芷婷。你們三個人和君公子一起走,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剩下的四個人就可以回去另接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