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漣有些怨恨楚未了,若是楚未當時不壞自己的好事又把柳箬追到手,也許柳箬就能是自己的女朋友,有了柳箬,他說不得願意陪著柳箬,就不會去賭場豪賭,不會輸得太過分,以至於要出賣江辭那裏的機密以摳出錢來填補賭債,不會因為和江辭的決裂去喝悶酒,就不會著了人的道染上毒癮,還不知道從哪裏染上了艾滋病。
魏漣這些天一邊想求死一邊也思考了一些問題,他疑神疑鬼,覺得誰都可能是害自己這樣的元凶,而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江辭,江辭一向是個狠人,也許自己出賣了他,他讓人在自己的酒裏加了料,還讓有病的女人在自己神誌不清的時候陪他……
當然,在江辭之外,還有很多其他人,他活到如今,得罪的人也不少,誰都可能害他,隻是以前找不到機會,這次找到了。
柳箬又說道:“魏漣,我去把窗簾拉開,讓太陽照進來,怎麼樣?”
魏漣自暴自棄地狠瞪著柳箬大聲叫道:“出去,滾出去。”
柳箬蹙眉說:“你以前不是脾氣這麼差的人,你不過是感染了一個病毒而已,有的艾滋病病人在感染了病毒後還活了十多年,你也可以的,而十幾年後,人類一定已經攻克艾滋病了。你應該振作起來,是不是?”
魏漣道:“你把我當小孩子哄啊。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們……”
他說著,就坐起身,做出要向他們撲過來的姿態,楚未總歸擔心,所以拉了柳箬一把,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魏漣看到他這下意識的動作,就笑了起來,“一群偽君子,既然這麼怕我,又何必站在這裏,滾……”
錢女士勸道:“魏漣,楚未和柳箬都是好心……”
“我不要誰好心,你們任由我自生自滅就行了。”他說著,又狠瞪著錢女士:“既然我活不了多久了,媽,我求你,你把我的藥給我,讓我快活地走,好不好。”
錢女士幾乎要崩潰,聲音尖利地道:“你在亂說什麼啊,你怎麼會死,你必須戒毒,必須戒毒,然後治病。”
魏漣因她這話開始扔枕頭,而且要跳下床來,錢女士被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她怕兒子又會衝過來打她。
魏漣看到她這樣,就更是惱怒不已,錢女士隻好讓楚未和柳箬跟著自己出去了。
魏漣現在所在的臥室裏,除了那張床,已經沒有其他家具了,而且那張床的大小和床尾的柱子,應該是方便捆綁住魏漣的。
錢女士出了房門後,就又哭了起來。
他們下了樓,楚未和柳箬隻得不斷勸慰錢女士,讓她保重。
楚未一會兒手機響了,出了門去接電話,柳箬就繼續安慰錢女士,又說了一句:“看來魏漣很抵觸我們,高叔叔以前對魏漣非常好,魏漣很尊敬他,也許他來勸一勸魏漣,魏漣會聽進去他的話。現在魏漣的問題,是他不願意聽別人的勸說,一味陷在自己的情緒裏。”
錢女士聽她說起高士程,就惡狠狠地道:“他根本就沒來看過魏漣,自從我把魏漣接回S城,他就沒來過。他根本沒把魏漣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