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7章(1 / 1)

楚未心想酒精肝又不是SARS,難道還空氣傳播不成。

楚未的住處是一套四室兩廳的大房子,但裏麵設置非常簡單,比起賓館還不如。

江辭在裏麵參觀了一遍,就四處指點品評,說:“你這裏麵,簡直和窯洞差不多,是住人的嗎?

楚未不置可否,說:“你在這邊又不是沒有住處,何必來住我這個窯洞。”

楚未叫了外賣,兩人隨便吃了一點,江辭就坐在陽台上的躺椅上望遠遠近近的萬家燈火發呆,楚未事務繁忙,坐在客廳裏用筆電看分析師發來的資料,過了一會兒,發現江辭一直沒有動靜,他就去叫他:“喂,你要睡,回房睡吧。”

江辭睜開閉著眼看他,他的眼裏並沒有困倦,但是卻有些脆弱。

這種眼神出現在江辭這一直以來不可一世的大老爺們臉上,簡直要驚掉楚未的下巴,楚未靠在玻璃門邊:“到底遇到什麼事了。”

江辭望著他,說:“你和柳箬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楚未愣了一下,本來看著江辭的目光轉向了似乎完全沒有盡頭的城市燈火,說:“怎麼突然問這事。”

江辭卻不依不饒了:“你說說。”

楚未簡直要被他這個樣子惹得起雞皮疙瘩,“老子說給你聽做什麼。”

江辭卻長歎了口氣,說:“這事,真的很奇怪,我有過那麼多女人,但我從沒有過現在這種感覺,這簡直要把我折磨死了。”

他抓耳撓腮,煩躁,不安,痛苦,但是又隱隱帶著亢奮和激動,他的眼底深處燃著一股火,那火像是要燃燒遍整個天空。

楚未說:“誰?”

江辭卻道:“不能告訴你。”

楚未說:“我也不稀罕聽。”

江辭卻自顧自地說:“這他媽真的太折磨人了,老子滿腦子隻想上她,但在她麵前,卻連她手也不敢碰。她說一句話,就讓我像聽了聖旨,你說我是不是犯賤啊。”

楚未說:“每個人的賤都是天生的,永遠不可改變。你越想掩飾自己的賤,就會更賤。唯一的逃脫辦法就是承認自己的賤並設法喜歡這一點。”

江辭愣了一下後就對楚未豎了大拇指,說:“對。楚三,真沒想到你已經成了哲人了,高。”

楚未說:“這是王二說的。”

江辭道:“王二是誰,下次叫來一起喝酒……哦,不,我說了我不再喝酒了。”

楚未好笑地說:“他早就過世了。”

江辭又問楚未:“柳箬呢,最近怎麼不見你帶她了。”

楚未道:“我們冷戰呢。”

“啊?”江辭笑了起來:“幹嘛冷戰。冷戰是最得不償失的事,要是好,那就熱乎乎地好,每天摟在懷裏多舒坦,要是不好,那就分吧,她趕緊找個新人,你也找個新人。”

楚未因他這話一愣,心想,的確啊,幹嘛冷戰呢。

江辭笑完就罷,又陷入了自己的憂思,開始唉聲歎氣,楚未則自言自語說:“我的確應該去找她,之前,我們沒有把話說清楚。”